第二天,张胡璇想带池不故去置办几身行头,好陪她出席宴席,然后池不故早就猜到了她的心思,早早地跟洲渚出了门,还说担心洲渚在汴梁被洲氏族人欺负,所以去给她镇场子。
张胡璇:“……”
溜了
洲渚出门并非是为了闲逛, 也不是真的去找她捏造出来的洲氏族人,她对汴梁一无所知,因此池不故带她出来了解汴梁, 顺便补充她的身世。
辛宗和张胡璇问起,她们便说已经去打听过了, 但洲氏族人早在几年前就变卖家产搬走了,洲渚找不到他们, 隻好将过往的一切都放下了。
张胡璇的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圈,笑吟吟地对洲渚道:“……既然如此,那洲娘子愿不愿意成为我的义女?”
“啊?”洲渚愣住了。
“你若愿意,我便收你为义女, 你可以将这儿当成你的家。”张胡璇道。
洲渚腹诽:“然后你好帮我找媒婆是吗?”
当然,她承认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不怪她如此警惕, 因为池不故就是被这么坑去相亲的。
汴京一些官户女眷从张胡璇这儿知道了她的女儿从南康州回来了, 那些家中有适龄未婚又或者丧妻还未再娶的儿孙的人家, 都巧借各种名目, 邀请张胡璇带池不故到她们家中、宴上相看。
洲渚从前或许不清楚张胡璇带池不故去参加什么上巳节赏花会、扑蝶会、金钗会等有什么意义,但穿越多年, 她也不是白穿越的, 自然清楚这就是变相的安排相亲。
对此, 池不故能拒绝的都拒绝了,拒绝不了的, 去了也摆出一副不讨喜的表情。
回到辛家,母女之间自然少不得一顿争执。
张胡璇自知女儿的脾性, 隻好从洲渚这边下手,想着洲渚一介孤女, 总比亲女儿好拿捏一些,待收了她为义女,再摆宴席,公开给洲渚招婿,哪怕洲渚不乐意,旁人也只会觉得是洲渚不识好歹,而不会怪她多管闲事。
池不故将洲渚护在身后,道:“阿娘,不必了,我同她结了金兰契,不管你是否收她为义女,都没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