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千亩蔗田已经无法满足她的需求了,她还要买田扩种!
毕竟随着甜品的传播范围越来越广,老百姓对糖的需求量也越来越高,而且紫霜园的客户源不仅是广州,现在已经扩大至福州、琼岛和交趾一带了,说句远销海外也不为过。
问心
一年后, 紫霜园糖寮分寮在南康州城郊南十里开张了。
相较于本寮,分寮场地更大、製糖工具更多,需要雇的糖匠也会更多。
到了甘蔗成熟的季节, 一车又一车甘蔗被运到糖寮,妇人们开始了热火朝天的削蔗、砍蔗工作。
随着製糖业在南康州遍地开花, 很多雇工的业务能力也步入正轨,需要洲渚这个东家亲自下场干活的情况少了, 她现在多在后方指导工作,管帐的事交给了池不故。
池不故既然要忙糖寮的事,便不好再占着漏泽园的差事,所以天宁寺的慧平大师另外找了人负责打理漏泽园。
“阿洲姐姐、阿池姐姐!”杜佳云带着祝贺开张的贺礼过来捧场。
距离她在夏馆为婢五年的约定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随着她恢復自由之身,杜家催婚也催得越紧了。为了躲避催婚, 她借口帮杜三嫂的忙, 跑到州城来, 一个月也隻回干山村一两日。
她之前用来敷衍杜家和媒婆的那一套不太管用了, 所以在经过深思熟虑后, 她向杜家摊牌了,杜记食斋和糖水铺都有她的股份, 她要是嫁人, 这些股份都会作为嫁妆被她带到夫家去。
得知此事, 杜家众人都惊呆了。不是为奴为婢吗?为什么当奴婢还能积攒这么多产业?
而且铺子开了这么多年,却一直不跟家里人说, 这是压根就不信任家里人呀!
杜家人愤怒了,纷纷指责杜佳云。
然而杜佳云这些年早已锻炼出了铁石一般的心肠, 面对家人的指责,她无所畏惧, 道:“自从我要去夏馆当奴婢,爹娘和两位兄长几乎与我断绝关系了,你们不仁不悌,我为何要告诉你们?我也想过告诉你们,可你们哪回见了我不是骂我,我告诉你们又如何,你们压根就不会帮我。”
杜家众人要是能听得进去并反省自身,家里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破事了。
杜佳云又道:“哦对了,杜记食斋和糖水铺,阿洲姐姐和阿池姐姐也有份,你们若想将之据为己有,只怕要跟她们为敌。”
“你——”杜段气得抓起木棍想打人,被妻子梁氏给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