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我路者,死!
她咬牙,眸光冷如利剑。
马车颠簸,四人被捆绑手脚扔在马车内,眼睛皆被蒙住,看不见,只能用耳朵听,用鼻子闻。
萧瑾身上是偏淡的冷香,乌发凌乱地披散而下,柔柔地扫过孟宛怡的鼻尖。
她下颌微动,问:“你还好吗?”
熟悉的嗓音,低回婉转。萧瑾轻应她,“嗯,只是不知他们要将我们带到何处。”
“什么人敢如此目无章法?连我们都敢绑?”江妙玲何曾受过此等委屈?她心里有怨,无处可泄,隻得过会儿嘴瘾,“简直不想要命了。”
“不知。到时候只能见机行事了。”孟宛怡沉声回了句,“你们若累了就休息会儿,看他们急急赶路的样子,该是想要带我们出城。”
“刻意避开守在门外的婢女和随从,选择跳窗进来,显然是早已计划好了的。”萧瑾压低声音分析。
须臾,她又疑惑道:“他们抓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谁知道呢。我也没什么仇人啊。最近唯一招惹的就是顾易本,莫非是他?”江妙玲故作聪明地理出个头绪,不想被顾清柔排除。
“我爹没有余钱雇人绑你,何况还有我在场,如若真是她,也该顾念下父女情深。”
“那可未必,他连你都想卖,还有什么做不出的。”江妙玲反驳道,不想却再次无意戳痛顾清柔的心。
车窗外是马不停蹄的踢踏声,不绝于耳。马车内,呼吸沉沉,陷入一片深思。
四人缩在马车内,动弹不得。夜深天凉,寒气透过布帘往马车内钻,孟浩怡体力不支,冻得牙齿打颤。
萧瑾几乎是挨着她躺着,耳畔皆是孟宛怡瑟瑟发抖的声音。她本不想管,奈何那声音愈来愈重,像是呼吸都染了寒气。
她不忍,索性开口关切道:“冷的话就往我怀里挪一挪。”
孟宛怡摇头,倏而想到萧瑾看不见她的反应,便出声,嗓音颤颤,“无碍,我······能挺住。”
往萧瑾怀里钻,怎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起码此刻,她没那份勇气。
总觉有些······难为情。
四人皆是大家闺秀,饶是萧瑾会点武功,也架不住一路颠簸数个时辰。
子夜,天寒地冻,马车终于择一处空地停稳。
布帘被人撩开,萧瑾警觉地瑟缩了下腿,未免打草惊蛇,索性装睡。
“把她们卸下来。”
声落,她们便被人抗在肩头,卸到几棵枇杷树下。
脚下的土地坚硬,潮湿得很。寒意肆无忌惮地往骨头里钻,孟宛怡屏住呼吸,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