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人在旁帮衬,单凭她一人,是无论如何也抵抗不过发病时的孟宛怡的。
这一次,孟宛怡的病情似乎更重。
寒风潇潇,落叶飘零。
马车缓缓驶出丛林,漫过层层雪山。
马车内,萧瑾看倚靠在她身侧的孟宛怡,始终未见清醒,不免担忧道:“一路颠簸,会否给她身子带来不适?”
与她们相对而坐的顾清柔黛眉微蹙,嗓音干哑道:“的确,她现在,需要好生休息。不知······”
她犹豫,以往只听闻孟宛怡在耳畔诉说过对萧瑾的爱恋之情,却未曾听闻萧瑾对孟宛怡的态度。
见顾清柔迟疑,萧瑾出声询问:“如何?”
几经纠结,顾清柔还是将掩于唇下的话道了出来,“不知萧小姐可否将宛怡抱于怀里?将软垫放在腿上,让她枕着,兴许会舒服些。”
往常孟宛怡发病,都是她这般守护在旁,悉心照料。如今,孟宛怡有了未过门的妻子,理当由萧瑾代劳。
需要将人抱在怀里吗?
萧瑾踌躇,她与孟宛怡······
眼睫低下来,看孟宛怡蹙紧的眉,即便昏迷不醒,也难掩她痛苦的表情。
萧瑾轻舔唇,揽住孟宛怡的肩膀,而后将人轻柔地抱在怀里,双腿放平,孟宛怡枕着也会舒服些。
“这样可以吗?”她问。
顾清柔点头,“掌心护住她的下巴,以免马车颠簸,碰到她的头。”
“好。”萧瑾应着,手当着捧住孟宛怡的脸颊。
瘦削的下颌摸起来手感并不好,甚而有些硌人。萧瑾红唇轻抿,心尖生出几分异样。
莫名心疼起孟宛怡。
这般羸弱的身子,该如何调养才好?
江妙玲在一旁注视着,马车内静默无声。她瞥一眼与她并肩而坐的顾清柔,细腻柔长的暖香缱绻在鼻端,她轻轻嗅闻,沁人心脾。
“你如何懂得这些?”
江妙玲忽然开口,顾清柔本不觉是在问她,端坐着未动。
“问你呢?”
肩膀被人轻撞,顾清柔侧眸,眸色清浅如画。
江妙玲无意撞进那对清澈的眸子里,心尖狠狠一晃,偏头望向对面。
见人未再看她,顾清柔也懒得理她,收回视线,温声回应,“以前宛怡常发病,头一次撞见时,我也害怕。后来询问大夫,才学了些应急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