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底躁动着,总想听些顺耳的话。
“怎会呢?”萧瑾巧笑倩兮,当真状似虔诚地回应她,“只要你不放弃自己,谁又能左右得了你呢?”
萧瑾一道眼神抛过去,孟宛怡忙不迭点头,“你说的对。”
一番良苦用心的谈话,萧瑾欣慰侧眸,“所以,你日后有何打算?”
“我?”
“总该有份计划,难道你隻想日日困束在孟府,做个病恹恹的人?”
“人总要找点事情做,才能让自己变得有活力啊。”萧瑾对她推心置腹。
孟宛怡思虑片刻,恍然大悟。
绕了这么一大圈子,原来是想要为她而用。
萧瑾是觉得她如今的实力还不够为她效力吧?
孟宛怡唇瓣轻抿。
既然如此,那便顺着她就是。
但她还未摸透萧瑾的真实想法,隻颔首道:“瑾儿说的对。只是······我隻懂得吟诗作画,没有其他一技之长。”
萧瑾望着她娓娓道来,“吟诗作画也算是怡情,我看你阿姐很早之前便常待在书房与父亲一同商议国事,为父亲排忧解难。你灵心慧性,想来不会比你阿姐差。”
要她主动参与家事亦或国事吗?
孟宛怡眸光微怔在萧瑾身上,依旧为难,“可父亲未必愿意用我。”
“你要学会藏拙,露才。”萧瑾话落,马车一阵颠簸,她身子霎时往前倾。
孟宛怡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在怀里。
萧瑾跌扶在孟宛怡肩头,偏头对她言笑晏晏,“就如方才那般,你父亲需要时,恰好只有你能急人之困。”
孟宛怡胳膊揽住似柔软无骨的萧瑾,心中一片荡漾,遂乖顺地点头回应,“瑾儿说的是。”
“不仅要应着,还要有实际行动才好。”萧瑾嗔她一眼,娇软着声道。
她发觉,孟宛怡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先前她们被黑衣人绑架,孟宛怡与那群人硬碰硬,气势上丝毫不逊色于对方。
方才在孟府门口,她几声软语,孟宛怡便腿软得走路都无法自如。
细节见真章,孟宛怡该是好拿捏的。
马车一路行到萧府门口。
门外的郁金香,风雅初尘,香气扑鼻。
萧功德夫妇守在门外,望见孟府的马车,笑逐颜开。
“爹,娘。”萧瑾见着亲人,立刻又变回烂漫天真的女孩儿,未成果亲的女子一般,会依偎在娘亲身旁撒娇。
孟宛怡静看着她,眉眼含笑,无拘无束。与方才在马车内精明算计,深不可测的萧瑾,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