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姐她是有苦衷的。”孟弘益试图替孟莹辩解。
“她有何苦衷?若当真是瑾儿主动勾引她,她避而不见就是,怎会屡次夜深人静之时,来西院找瑾儿?她刻意避着我,意欲何为?”
“瑾儿到底是我的妻子,纵使我不喜欢她,也不能被阿姐如此对待。”孟宛怡直截了当向孟弘益表达对孟莹的不满,无非是因着有长公主在背后撑腰。
如此一来,孟弘益心知他与孟莹欠她一份情,也不好再为难她与萧瑾。
“此事,日后我会让你阿姐给你一个交代。”孟弘益看一眼面色疲惫的孟宛怡,多说几句话,便开始粗喘起来,遂关切道:“你回去休息吧。”
“长公主的马车还在府外候着,女儿还要去向长公主复命。”
孟弘益抬眼看她。
“长公主担心萧孟两家的关系,一旦闹出不和,恐有损朝廷的安危。”
“你是说,长公主怀疑萧将军······”孟弘益刻意未将话说满,留半分余地让孟宛怡补上,顺便试探长公主的口风。
孟宛怡心知她父亲的意思,顺着他的话道:“只是怀疑罢了,万一此时闹出叉子来,萧将军反戈相向,将是后患无穷。”
孟弘益捋着胡子,若有所思。
孟宛怡见状,主动退出书斋,将遐想的空间留给他。
西院,萧瑾坐立不安地待在卧房,目光时不时往窗外探。
“小姐,您已经不知看了多少次了。不若,您去院门口等着?”孟宛怡能回来,檀云也替她家小姐高兴,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此刻她也有功夫取笑她家小姐。
萧瑾闻言,禁不住涨红脸,嗔怨地昵她一眼,“当真是我平日里待你太好了,竟给了你勇气开起主子的玩笑话来了。”
“奴婢哪儿敢啊。奴婢不过是为小姐高兴罢了。您为了孟二小姐整夜辗转反侧,眼下那人回来了,您也不必受人刁难了,奴婢是开心过了头,才会忘记礼数,还望小姐饶恕奴婢吧。”檀云肺腑之言说到萧瑾心坎里去,不免让人有些动容。
她悠悠地转头,望向窗外,孟宛怡平日里悉心照料的茉莉花,脆生生的叶子,衬得白润润的花瓣愈发纤白,亮得晃眼。
孟宛怡离开家的这段时日,她便亲自替她料理这些花草,总想着待孟宛怡回来之时,家还能是原来的模样。
她眼底聚起浓密的柔光,盯着在风中摇曳的花枝,出神。
“小姐,孟二小姐回来之后,您莫要再向从前那般待她了。人心到底都是肉长的,您那般冷淡,再亲近的人,也会被您推远的。”檀瑜到底是萧瑾的心腹,凡事都为着她着想。
这半年来,萧瑾对孟宛怡的心思,她看在眼里,疼在心底。她家小姐外表清冷,实则也是个暖心之人。孟宛怡的失踪给了萧瑾一记打击,她从不见萧瑾为谁这般忧虑过,孟宛怡恐怕是萧瑾唯一愿意放在心上记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