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画面,她只有在睡梦中才敢肆无忌惮地做一场不必计较后果的春、梦。
早知道就穿一件薄一些的亵衣了。
孟弘益出公差的这几日,萧瑾出入书斋的次数愈来愈多,有琉璃护着,每次倒是都能相安无事。
孟宛怡坐在窗前,低头书写着什么。
桌上铺着一沓泛黄的纸,一页页,抬头标记着日期,从中间分离开,一半写着上一世的回忆,另一半则记录着她这一世的现状。
同一时期,截然不同的经历,孟宛怡盯着上面娟秀的字迹,出神。
萧将军带军出战,瑾儿被阿姐冷落在府内,瑾儿无所事事,东院的卧房内,挂满阿姐的画像。今日,好像是瑾儿完成的第三十二幅画。
纸张右侧,孟宛怡记录着:瑾儿又一次去书斋了,这一次,她去的时间比以往要久得多。爹爹的秘密,瑾儿应该尽数掌握清楚了。
我们的缘分,是不是快要尽了?
将一沓破损的纸折迭好,孟宛怡起身,蹲在床畔的角落处,扣开一块石砖,将纸张压在底下的铁板上,石砖扣上去,地面又恢復原样,丝毫不见被翻动过的痕迹。
孟宛怡双手抱臂,立在窗前,看院内秋叶翻飞,她喃喃,“起风了。”
房门被推开,琉璃走进内室,“小姐,天冷了,披件衣裳吧,小心着凉。”
孟宛怡手搭在肩头的衣袍上,质感轻柔,她问:“瑾儿呢?”
“萧小姐出府了。”
“去哪儿了?”
“不知,不过看她模样,神色匆匆的,该是有急事。”
“哦,你下去吧。”孟宛怡吸一口气,微凉的风扫过喉咙,浸了一身的凉意。
瑾儿。
她轻唤她,却无人予她回应。
飞凤楼,长公主端着一沓书信,凛眉看得入神。
半盏茶的功夫,她苍白着脸色抬起头,沉声问:“除了这些,密室内可还有其他证据?”
“多不胜数。”萧瑾回应她。
长公主抽出两份最为致命的书信留下,剩余的递给萧瑾,“这些你再放回去,以妨被孟弘益发现。”
“是。”
“这些真相,孟宛怡可知?”长公主问。
萧瑾犹疑,回想孟宛怡这段时日,的确有些不对劲。无论是白天黑夜,都不再缠着她,她去书斋忙碌,孟宛怡也不过问,隻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