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丰一身囚服满脸颓废急切的询问:“长英,大老爷怎么还不放我啊?”
“听李安他们说,大老爷想等过些时日,事情消了风声,再把你放出来。”岳长英递着水囊,有些自责的看向楚丰,“你放心,肯定会没事的。”
“这日子真是没法混了,我那个小气鬼叔叔居然都不给我开个小灶啥的!””楚丰没了平日里的说笑,哭丧着脸愤愤骂道,“官府衙门被刁民擅闯,我们当差的反抗,居然还被抓进大牢,真是狗日的没天理!”
“你尝尝这个。”岳长英并不擅长安抚言语,只能在一旁递着米饼米糕,“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我隐约感觉上回衙门之乱不是那么简单。”
“好兄弟,幸亏你还记着我,这牢里吃的看文就来群羊,依乌儿耳漆雾贰叭宜东西寡淡无味的简直让人想吐。”楚丰大口咬着甜香酥脆的米饼,盘坐在稻草堆里,“其实我细想也觉得这事有鬼,寻常商户哪有这么凑巧敢聚集挑衅官府,这更想预谋许久一场的乱事,而且那王老爷祖上世代染布,交的赋税也没多少银子,家境比虞府差的远了。”
岳长英一听,本来因为盘查无果而沮丧的心顿时豁然开朗,连忙起身道:“对,王老爷他可能有同伙。”
楚丰困惑的看着一溜烟跑了的岳长英喊:“哎,长英,你好歹把水囊给我留下啊!”
从官府大牢出来的岳长英回到衙门堂内跟捕头楚青召集一干衙役商议。
午时衙役们聚集在堂内,李安脑门搭着湿帕巾问:“找人?”
“嗯,那天在衙门闹事的百姓,大家只要能确认身份的都先标出来。”岳长英看了眼捕头楚青的示意,方才继续开口,“我们换下官袍,每两人一组分别跟踪记录他们每天的日常行踪以及都见过什么人。”
“长英,这都有啥用啊?”李安不解的问。
“现在还不好说,但是如果大家齐心协力,或许能够让楚丰早日出大牢,而且还能恢復衙门捕快们的名声。”
好些衙役都有些不太乐意嘟囔:“反正大家隻想领完这月的俸禄就不干了,何必讨着这苦差事呢。”
“是啊,现在人言可畏,我们要是跟踪他们,搞不好还会被关进大牢呢。”
堂内顿时噪杂声响起,一旁的捕头楚青忽地出声:“此事若惹来非议,我楚某一人担责,若诸位能完成此任,楚某愿给每人发放两钱银子以此答谢。”
这话一出,堂内衙役们方才没了犹豫,午后各自换了常服分道而去。
岳长英一身常服出衙门时,捕头楚青叮嘱:“长英,万事小心。”
“嗯,青叔您放心吧。”
“我替丰儿多谢你了。”捕头楚青抬手作揖道。
“青叔,不用客气的。”不知为何岳长英觉得捕头楚青还是很在意楚丰的,否则怎么敢擅自瞒着大老爷下令担责呢。
两人分道离开,岳长英看着名单上的周老爷,快步奔到城西。
又是几天忙碌下来,衙役们会集一处交流彼此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