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岳长英觉得心口涨的厉害,犹豫的应:“不凉。”
“那有没有减缓疼痛?”虞茜特意又多包了层帕巾,才贴上她的眼部,以免冰块融化,让她的眼沾上水。
岳长英听着虞茜的话,竟然觉得比平日里多了些不属于虞茜的温柔,两颊微微发烫道:“嗯。”
虞茜坐在矮榻旁看着眼部蒙上纱布而显得无比乖巧的岳长英,莫名觉得她真是从小到大一点都没变念叨:“平日里你再怎么惹我不高兴,最多就是讨顿骂,现在遇到狠角色,总该知道我对你多好了吧。”
“我觉得他可能发现我在查城内硝石硫磺的去向了。”岳长英脸红的听着虞茜的话,心想虞茜狠的时候可是直接放火烧人呢。
“那你查到什么具体消息?”虞茜停了停动作,抬手换下冰块,重新又取新的冰块。
“据我的查访,他们都说是一个口音奇怪的中年男子购买城内大半的硝石硫磺。”岳长英说着话,随即听到碎冰被扔进木桶里的咚咚声响,心想还没敷几下就扔掉,怪可惜呢。
虞茜重新拿帕巾贴近岳长英眼部问:“那你刚才看清中年男子的模样了吗?”
岳长英皱眉的回忆里巷道的情形应:“那个人身形健硕,面上留有茂密胡须,巷道太暗别的我也看不清,不过他的剑术很厉害。”
“我倒觉得他很是看不起你啊,否则杀人一般都会蒙面的。”虞茜趁机取笑了句。
额……
突然感觉到嫌弃的岳长英,脸皮薄的抿了抿唇应:“如果我早些发现,也许城外官兵就不会那般死伤惨重了。”
虞茜不以为然道:“你只是个小捕快,官兵的失误是他们大意轻敌,你还不如想想他怎么非要杀你不可。”
“他杀我不就是因为我在查硝石硫磺的去向吗?”岳长英不解的问。
“可是你本来就不知道他的模样,而城内硝石硫磺又早就被买光,那么他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出现来暴露自己身份呢?”
岳长英突然没了话语,皱眉想了想,而后着急问:“大小姐,他是不是还没把硝石硫磺运出城?”
城内很早就实行禁严令,不仅严查人流往来,甚至连货物也是要确认份额数目。
“你隻猜对一部分。”虞茜换着手拿帕巾,轻柔的敷着岳长英眼部,“如果没运出去,那城外攻击官兵的火yao从哪来的?”
“是啊。”岳长英懊恼的皱眉,心想这几个月了。
虞茜见她苦恼的样子,也不再逗她,索性直白说:“我猜他怕你查出他们在城内运货的法子,这样会直接暴露他们的身份。”
岳长英困惑的应:“可是我并不知道他们运货的方法啊。”
“也许只是你以为没发现,可他却觉得你离得越来越近了。”虞茜随意的说着,视线落在她脸颊旁拇指长的伤口,指腹轻柔的触碰,“比如你脸颊这道剑伤,看着不起眼,伤口就跟针线似的薄,可如果你不躲,它就能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