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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清晨的苍州城除却闹市, 便属茶棚最为热闹。
人来人往车马聚集,茶棚里那一排排炉上的老旧茶壶嘴冒着滚滚热雾。
赶集办事的人聚在茶棚吃着热茶议论起城内的新鲜事。
“听说昨日午后官兵们在城南老街废屋里找到郑二公子随行的仆人尸首,而且还当场抓到凶手, 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的, 我老丈人昨日顺路经过, 凑巧看见那些抬出来的仆人尸首都被老鼠啃坏不少, 凶手应该是个练家子啊。”
“你们还不知道啊,凶手就是被郑二公子调戏威胁的小捕快, 那小捕快别看长的白净端正, 身手很是了得,七八个仆人都死在刀下。”
“哎, 我要是小捕快也得下狠手啊, 城内近月都在传闻虞府大小姐要招小捕快入赘当上门姑爷, 谁想到郑家二公子非得当街闹那么一出,这不是破坏人家一桩大好姻缘嘛。”
“那这郑家二公子真是死的活该,谁有美人媳妇不要, 非要有那等嗜好, 真当爷们跟娘们似的软弱啊。”
茶棚内窃窃私语的言语不断, 一轮薄日透出云端时, 各人才自忙活去了。
而此时的虞府主院内却笼罩厚厚的阴霾, 虞茜更是心情忐忑的很。
“你平日里喜爱玩乐, 我隻当你是玩乐的年岁,可没想到你竟然干出争夺情人这种蠢事。”虞府主院的虞母吃着茶水看了眼前来问安的虞茜, 面目倒没有不悦, 反倒是轻视不屑居多, “我看那小捕快入赘一事, 还是就此作罢。”
“母亲息怒, 女儿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古怪。”并没有直面回答的虞茜,选择迂回话题。
虞母抬手将茶盏略重的放在茶桌,身形微微前倾,峨眉微簇颇为强势的看向虞茜不耐烦道:“你最好说清楚,否则我会尽快让知府处死那个小捕快来平息流言。”
“郑二公子的死绝不是处死一个捕快就能平息的事,女儿认为幕后推手最终目的是要把虞府推入这场风波之中来谋取更大的利益。”虞茜太清楚自己这位母亲最在意的是什么了。
果然虞母没了不耐烦,抬手重新捧起茶盏,“你有什么证据?”
“现在还没有具体证据。”虞茜犹豫的出声,没敢去看虞母的神情,“不过我得知昨日知府和郑家老爷带着官兵奔去城南是因为收到告密者的书信。”
“你截获到书信?”
“没有。”
虞母皱眉看向跟自己年轻时容貌越发相像的虞茜沉声道:“那你怎么能确定有书信?”
“因为昨日官兵抓捕时,女儿跟那小捕快就在城南老街。”虞茜顿时察觉虞母的目光仿若寒刀一般的凌厉,“母亲,不防细想,区区一个小捕快哪能闹得满城风雨,现如今流言四起完全在于那小捕快跟女儿有所牵连。”
“所以你认为有人在针对虞府,而那小捕快只是替虞府挡了刀?”虞母视线移开虞茜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