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过来的岳长英再不敢去见虞茜,而不知为何虞茜也“善解人意”的主动派人在园内添置泡澡的药桶和不少药材。
虽然不知道缘由,但岳长英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的。
今年端午节苍州城内如往常一样,并没有热闹活,官府放了假,岳长英就一直窝在屋里也不出门。
可岳母因为多年劳作,腰疼的厉害,岳长英才出府去药铺买药膏。
午后烈日炎炎,城内街道都没什么行人,岳长英提着药经过主街,酒楼里隐隐还能听见小曲软调。
“这花楼的鼻烟货都是一等一的精细,等过些时日得了闲钱,一定要再去买些来玩玩。”
“那得赶紧,现在西南不太平,好些官道都被占据,听说虞府准备婚宴的东西在外边官道都被劫了。”
“没想还有人敢劫虞府的货,看来都是些不好惹的匪徒啊。”
岳长英旁听了几句,心想怎么没听说过虞府的货在城外被劫?
正当岳长英思量时,忽地不远处走近一人影,细看才发现是昭儿。
两人四目相对时,昭儿瞧见岳长英手里提的药拘谨的出声:“长英哥哥,近日身体不好吗?”
“没,这是给我娘用的。”岳长英有些意外昭儿的出现。
昭儿眉眼有些哀怨的看着岳长英:“长英哥哥跟那位大小姐的婚约是真的吗?”
这几个月昭儿无数次想去询问,可都没有勇气。
岳长英本来因为虞茜弄的心烦,现下见昭儿又询问此事,更是一团乱低低的应:“嗯。”
“可那位大小姐并不是个安分守己的性子啊,难道长英哥哥真如城内传的那般,只是为钱财美色入赘吗?”昭儿一直以为岳长英不是贪财好色的人,所以更不能接受“他”会入赘虞府。
“我、我……”岳长英不知道自己是被烈日晒得脸颊发烫,还是因为昭儿的话而想起有些时日没见的虞茜,“对不起,这事我也说不清楚。”
昭儿眼眸微微泛着红,纵使心有不甘却也没再多说,毕竟人言可畏,更何况虞大小姐性子一向怪的很,“我知道了。”
话音落下,昭儿匆匆迈步离去,岳长英自责的看着她的身影远去,并没有注意酒楼上吃酒聚会的富家千金们正打量这处。
这群富家千金们一见两人情绪不对,便各自添加猜测,很快虞府未过门的姑爷与人私情的流言传的人尽皆知。
原本正忙于处理城外被劫的婚嫁物件数目清点损失的虞茜听闻消息时,起初也没有多上心,隻以为是多舌的人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