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果然仗义豪爽啊,算上兵马粮草至少三十万白两。”赵将军如今得了钱权,一心隻想扩招兵马,将来兴许能成一方王侯。
“三十万两白银,恐怕一时半会筹不出来。”将手中杯盏放下的虞母,眉眼平静的让人猜不出心思,
赵将军脸色微变,不再像往日里那般卑躬屈膝,又想着自己带有一干副将人马,顿时底气大涨道:“虞夫人,这是嫌多了吗?”
“我们将士在前方饱受饥寒,难道还不值区区三十万两白银吗?”赵将军话语一出,顿时宴席内气氛冷却,隐有杀怒之意。
虞母却不为所动沉言道:“赵将军近月来扣押不少富商家产,具体数目应当也有近八十万两了,何必如此贪心呢?”
赵将军气恼的将手中杯盏摔落在地,拔刀怒斥道:“我看你们两母女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还不宰了的好!”
“看来赵将军是真忘了自己的身份,当初虞府既然能把你送上苍州将领的位置,难道还不能找旁人顶替你吗?”虞母话音刚落,赵将军身前忽地没入一柄钢刀,鲜血喷洒而出,溅湿满桌的菜肴。
“你、个叛徒!”赵将军不敢置信的看着身旁信赖的王副将。
王副将压低声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当这个将领也够久!”
顿时场内不少赵将军亲兵被伏杀,只见先前还莺歌燕舞的宴席,一眨眼的功夫,已是鲜血淋漓的处刑场所。
虞母端起酒盏看向王副将道:“这杯酒提前祝贺王将军升迁之喜。”
“多谢虞夫人。”王副将畅快饮下酒水,而后命令将士们收拾尸体。
一旁的虞茜厌恶的拿帕巾捂住嘴鼻,随着虞母离开前堂。
而此时廊道暗处站着的虞府护卫才收起一排排□□暗箭。
两人入院落时,虞母悠悠转身看向身后的虞茜出声:“让人去盯着王副将,如果他有异心立刻处置,必须防止城外军营兵变。”
“是。”
待虞母消了身影,虞茜偏头望着那些尸首被埋进前堂花草地下,心想这些花大概明年会开的格外娇艳。
夜幕深深时,虞茜在浴桶泡药浴,神态略显疲倦,闭目休息时不由得想起先前虞母的话语。
如果手下人事做的不够好,虞母就会毫不犹豫的换人顶替。
哪怕是亲生女儿,虞母也不会有半点留情,这便是她一贯的行事作风。
回想起来那年夏天虞茜带着岳长英逃出虞府,很重要的原因也是因为讨厌虞母的绝情。
直到现在虞茜都还记得那是个骄阳似火的盛夏,蝉鸣声噪杂刺耳,庭院里的花儿开的娇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