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饶了我吧,真的说不出口。”
“不行。”
虞茜见岳长英急得额头都冒了细汗,无奈的取出手帕给她擦了擦,让步道:“夫人娘子你喊不出口,虞姐姐总得唤一声来听听吧?”
岳长英看着虞茜誓不罢休的气势,隻得配合的出声:“虞、姐姐?”
“乖,以后记得不准再喊我大小姐,否则我就把你的衣袍都给……”虞茜话还没说完。
便见岳长英宝贝似的护住腰巾,好似真怕虞茜抢了去乖巧应:“别扔,我记住了。”
虞茜真是被她防备动作逗的又气又想笑,她居然对一件衣袍都比对自己更上心,谁能不生气啊。
两人说闹间,马车进了虞府侧道,外间丫鬟红烟出声:“大小姐,到府了。”
“知道了。”虞茜悠悠坐起身,埋汰瞪了眼不识货的岳长英,嘀咕了句,“你要是对我有一半的上心,别说一件外袍,就算要大半个绸缎庄的衣袍也不在话下,我真是不懂你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岳长英抬手搀扶虞茜下马车,欲言又止的闭了嘴,心想自己要大半个绸缎庄的衣袍也穿不完啊。
待两人落了地,四周丫鬟仆人们知趣拉开距离。
一路行进无言,月色有些朦胧,庭院花草芬芳弥漫,夹杂春日里独有的清新。
院落分道时,虞茜心情不错的偏头看向不吭声的岳长英,隻好主动探手拉住她垂落身侧的手暧昧询问:“你今夜要来我院里歇着么?”
岳长英犹豫再三才应声:“今夜要照顾我娘沐浴洗发,明夜行吗?”
“行吧,明夜无论多晚我都等你。”虞茜尾指勾住她的指间,探近调皮亲了下她的耳后,见她怕痒的颤了下,方才满意的拉开距离顾自转身离了廊道。
那温润的触感像烙印一般烧的肌肤滚烫,直至岳长英照顾岳母洗浴卧榻歇息时仍旧隐隐发烫。
“长英?”岳母看着给自己摇团扇的岳长英没有应声,以为她是发困的厉害,“你也早些去睡吧。”
“哎。”岳长英忙回了神。
暖春夜里并不燥热,可在榻上翻来覆去的岳长英却觉得心口燥的慌。
岳长英灌了好些茶水,仍旧觉得不安稳,鼻间似是弥漫虞茜身上独有的浅香。
这夜过的比岳长英想象中还要漫长,天蒙蒙亮时,窗外枝头的鸟儿叫个不停。
岳母早早地醒来,只见岳长英似是没睡醒似的哈欠连天。
“长英,夜里没睡好吗?”
“没、没有。”岳长英捧着水清洗面容,心虚没敢去看岳母。
待用帕巾擦拭水珠,岳长英从柜子里拿出虞茜派人送来的润肤膏。
这奶□□膏带有淡淡的植物清香,估摸是什么药草花汁。
岳长英喜欢这种自然又不刺鼻的味道,动作小心谨慎的往手上涂抹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