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长英就没见过比虞茜还要刁蛮的人,心里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早就存着亲热的心思。
马车一路行进虞府主院,虞茜拉着岳长英下车,那满脸的唇印惹的丫鬟们又羞又臊的紧,纷纷低头不敢张望。
全然不知情的岳长英没心思察觉丫鬟们的异常,一路上虞茜也不安分,非要牵在一处行进。
待进了内院水榭,内里尤为凉快,虞茜已经急切的纠缠岳长英双双躺在竹榻。
午后斜阳高照,枝叶间散碎的日光落在湖面映射斑斑光亮,偶有飞鸟成对没入莲花深处。
燥热的夏风微微晃动枝叶发出沙沙响声,连同平滑如镜的湖面也翻起层层涟漪,久久晕染至莲花深处方才不见踪影。
日头西下时,莲花深处已见昏暗,湖面仅残余几缕残阳晚霞倒影,先前的飞鸟亦不知踪影。
水榭垂落的青帘摇晃时露出竹榻些许春意盎然奢靡景象,满地衣袍内裳散落。
虞茜舒展纤细修长的曼妙身段散漫的伏身趴在榻上,两颊红晕未消,眉眼如画的垂眸看着昏睡的岳长英,葱白玉指描绘她不似寻常女孩纤细的眉头,薄唇浅笑道:“明明性子这么软,怎么眉眼偏生自有一番英气呢?”
“唔……”
大抵是虞茜的动作打扰休息,岳长英皱着眉头,迷糊的睁开了眼,“大小姐,现在几时了?”
“估摸快酉时了。”虞茜指腹捏着她的鼻头应话。
岳长英一听,没想时辰这么晚,顿时坐起身,探手找着衣袍,也不敢去看虞茜窈窕身段。
虞茜却大大方方打量岳长英纤细身板念叨:“你急什么啊,大不了留下过夜,反正我这又少不了你一顿饭。”
“我娘会担心的。”岳长英抬手系着系带应话。
很快岳长英穿戴好衣袍,抬手给虞茜整理散落的衣裳,只见虞茜却不肯接,眉眼似是不高兴的望着说:“你到底要跟我闹到几时去?”
满脸茫然的岳长英问:“什么?”
虞茜慵懒的伸展左手撑起半边身子,坦荡的坐在岳长英面前,全然没有害羞遮掩的意思,抬手捧住她的侧脸,不让她躲避询问:“要是我现在去跟你母亲坦白我们关系,你会怎么做?”
岳长英局促不安的没敢将视线看向虞茜的身前,黑白分明的眼眸染上些许犹豫,樱红的唇抿了抿道:“我、不知道。”
这事根本不是岳长英能够想象出来的场面。
“你不知道?”虞茜冷笑的挑眉看出岳长英的胆怯,心里有些受伤的松开捧住她脸颊的手,“我看你会急着跟我撇清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