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喷嚏响的太不是适合,沉雁心有哀怨的拉开距离,心想真是不识情趣的木头!
待见到花园的亭院,岳长英入内便看见正坐其中的虞母和一旁静立的女郎中。
亭内一盏香炉里燃着艾草清叶香,虞母闭目养神由着女郎中施针调养。
“虞夫人,姑爷来了。”沉雁没了先前放浪,收敛面上神情,满是恭敬道。
待女郎中收针,虞母方才缓缓睁开眼道:“来了,就坐吧。”
岳长英摇头应:“还是不了,虞夫人您有事请直说。”
虞母不以为然的端起白瓷茶盏抿了口茶水道:“想来你也知道,前不久虞府在城外丢了一批价值连城的贵重货物,所以最近在严查府内通风报信者,正巧今日我得了消息,有人说前些时日你频频查访和打探铸造庄情况,可有此事?”
“是的,我确实查访和打探过铸造庄消息。”
这话一出,亭内安静的连风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女郎中刻意停缓收拾药箱的动作。
沉雁也没想到这位姑爷看着柔柔弱弱,没想竟然这么不怕死?
主座上的虞母同样是有些意外,眉眼颇具威严的打量着岳长英问:“你这是承认做这些事是为城外匪敌通风报信吗?”
“就算我说不是,虞夫人也不会相信的,对吧?”
“是的,我一贯是宁杀错三千,也不放过一个,以此来永绝后患。”虞母心怀坦然的应着。
岳长英大多数都隻远远看虞母,现如今离得近,才发现虞母比虞茜还要强势百倍。
难怪虞茜的性情会变的这么反覆无常,大抵跟虞母脱不了干系。
“可我并不是城外劫匪同伙,所以虞夫人杀了我,城外的劫匪也一定能再次劫虞府的货,那到时虞夫人就查不到藏匿的内应。”岳长英心想就算真要死,至少也得保全虞茜和岳母的安全。
虞母挑眉看着面上没有半分恐惧的岳长英道:“你这是为怕死寻找借口,还是在挑衅我的处理方式?”
岳长英摇头应:“虞夫人,现如今谁都知道不能招惹虞府,我也不会蠢到来质疑您的威信,只不过我确实不是城外劫匪的同伙,原因有三;其一我与虞府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姻亲关系,我阻碍虞府生意对我没有半点益处,其二我阻碍虞府生意并没有利益可图,平日里若真想要银财大可去找大小姐索要便是,其三身为虞府姑爷有太多的人认识我的身份,我却还要冒险去找外人夺财分赃,这般岂不是把自己陷入危境,我看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
这话一出,沉雁瞬间察觉到这位清秀姑爷好像意有所指。
“你说的头头是道,可光是确定你查探过铸造庄,这一条就足以让你死了。”虞母倒不是不信岳长英的话,目光瞥了眼忐忑不安的沉雁,心中多少有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