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夫人,是想留着那孩子来控制大小姐吗?”女郎中犹豫的出声。
虞母捧着茶水抿了口,并未去看女郎中,心生计谋应:“虞茜敢忤逆我的心思,那不能怪我心狠手毒,更何况我也想看看她这些年有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长进,这回我可不会再养心有反骨的白眼狼。”
“可是现在还没有收到大小姐的任何消息,兴许只是一场误会。”
“背叛就是背叛,再多的言语解释都是徒劳,我也不想再听到任何废话!”虞母扫兴的放下茶盏,更不想再去听女郎中求情话语,迈步便离了亭院。
女郎中怔怔地看着虞母身影消失眼前,眉眼间满是哀伤,垂眸自顾自的叹了叹。
这般过两三日,天光微微大亮时,一匹快马入苍州,很快停在虞府。
沉雁收到消息时,惊的连忙去主院通报虞母。
清晨雾气消散时,虞母捧着茶水皱眉道:“货被劫了,虞茜人呢?”
那满身伤痕的虞府护卫低垂脑袋跪在堂外支支吾吾道:“大小姐,不知所踪了。”
一声茶盏破碎声响起,惊的屋檐上的翠鸟齐齐飞走。
虞母恼怒道:“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即日起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是。”
这些年虞茜一直协同打理虞府和金狐狸两处生意,其中门路交易货目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要是让虞茜逃出西南,往后金狐狸的生意火器恐怕样样都要流传贩卖,到时价钱生意大跌不说,光是那些诸侯匪军知晓金狐狸闹了内乱,这一条就足够让他们勾动嗜血的胃口。
金狐狸在江湖之中多年声誉,所经手之银钱数目富可敌国,谁人不想分得杯羹。
正因为了解人心险恶,虞母才特意将金狐狸跟虞府有意区分,以虞府做金狐狸的皮为幌子隐藏实际利益。
时日辗转至三月开春时节,虞府数回货物被劫,不仅火器运不出城,甚至连虞府日常生意也越发萧条,每日里收入钱财锐减,其中还得花费不少来养苍州军营。
沉雁花容为了能减少府库支出,便对商户和城内住户百姓增加五花八门的税,甚至有意从大牢里提犯人干免费苦力。
就连城内贩夫走卒都得缴纳部分买卖银钱,更别提菜贩面摊等其他小本经营的存活难处。
这般不过月余,苍州城内商户大半都被压榨的关门,而虞府货物频繁被劫,导致城内粮油米铺的供应缺乏,进而衣食住行的价钱节节攀升,不少年轻的贫苦百姓纷纷避难似的逃城,以免被吃人的虞府抓去干苦力。
而此时水牢里的岳长英数不清多久没有见过日光,四周都是黑黢黢的暗水,左右之手都被铁链束缚,大部分时候不是被泡在水里就是被吊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