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待了半个小时,阮书西该回家了,孟椒将她送到门口,不舍地说:“下周来的时候提前跟外婆说,外婆让人准备好吃的。”
“好呀。”
“送送小西。”
孟思岭:“知道的。”
两人按原路往停车的地方走。
当宅子消失在身后,阮书西拿起孟思岭的手,问:“疼吗?”
刚刚划到手,孟思岭没有管,甚至没用纸巾擦,只是无言地自己用手指按住。
她摇摇头。
“但我怎么觉得好疼。”阮书西看着那道微微张开,红红的伤口,帮她吹了吹,说:“不能沾水,避免感染。”
“嗯。”
“等会儿给你贴创口贴。”
“没关系,不用的。”
“用的,需要的,”阮书西又吹了吹,“思思就是思思,是独一无二的,是孟思岭。”
不是孟岭。
孟思岭心底泛起一股委屈,一股只在小时候会出现的委屈。
阮书西看着她眼中的波动,张开手,轻轻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拍她的后背。
(修改下时间)
弯弯的月牙悬在微微泛着蓝的夜空,初夏的风从她们身后晦暗的林子吹来。
阮书西声音柔柔的,缓声说:“我听过一点你家里的事,不管别的人怎么认为,怎么说,我都觉得,不是你的错,不应该你承受。”
孟家的事在当年很轰动,梦城很难有人不知道,只是随着孟家的公司越做越大,逐渐没人在明面上提。
但孟思岭上学时,从同学们嘴里,听到过不少那些背后传的话。
“她爸爸是杀人犯,别跟她玩。”
“谁会无缘无故杀人啊,肯定是她妈妈做了什么坏事。”
“你看她好凶,以后肯定和她爸爸一样,也成个杀人犯。”
……
“她怎么敢回孟家的?她爸爸杀了她外婆的女儿欸?”
“她外婆好惨,她跟她爸就是灾星。”
“我要是她外婆,肯定天天打她,杀了也不为过,毕竟她的爸爸是杀女仇人。”
……
过往的记忆像潮水涌来,充斥在大脑,孟思岭痛苦地闭上眼睛,抱住安抚自己的阮书西,越抱越紧。
好像只有这样,才会好受一点。
淡淡的茉莉花香怀抱中,阮书西感觉腰都快被抱断了……呼吸也有点困难……
“思思……”她吃力地推推,“我快喘不过气了。”
孟思岭回过神,放开她,“抱歉。”
“那倒不用道歉,”阮书西挽着她继续走,“我们可是要合作一辈子的,随时给抱,就是省着点力,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