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书西拿起放在桌面的自己那小瓶酒精,继续说:“我帮你,更想喷哪一个?”
“瓶子。”沈绿绒没有一点犹豫,将瓶子放在桌面。
阮书西惊讶,居然是会间接接触的瓶子?
她微微俯身,对着瓶子周身喷了喷。
“为什么呢?”她疑惑,“为什么不是直接接触的手呢?”
“瓶子接触面积更大。”
“噢~”阮书西若有所思,“那我能再碰碰你的手吗?”
沈绿绒喝水的动作顿住。
“碰三下,你就可以喷酒精,虽然多接触了三次,但可以避免你的注意力一直停留在刚刚交接瓶子时碰到的那次,你就可以专心工作了。”
沈绿绒将入口的水吞咽下去,犹豫了会儿后,伸出手。
阮书西看向她的手,掌心朝上,手指微微蜷缩,指甲剪得很干净,手指纤长秀气。
“碰哪根呢?”阮书西伸着根手指打量。
沈绿绒:“……”鲜主腐
能不能给她一个痛快?
阮书西的食指指腹,搭在了沈绿绒中指的指腹,接触了大概一个指节的面积,又滑着离开。
沈绿绒忍着浑身想要颤动的反应,嘴唇微张,看着那处刚刚被摩挲的地方。
她浑身如蚁爬般的难受,但又好像被哪隻蚂蚁咬了口,微微的酥麻,从指尖蔓延到心臟。
又难受又新奇。
“怎么样?很难以忍受吗?”阮书西关切地问。
沈绿绒吞咽下唾液,喉咙发紧,发出的声音有些低:“还好……”
见她还行,阮书西继续:“一次咯。”
“嗯。”
第二次,阮书西觑着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虚搭了三根手指在她掌心的位置。
她的掌心热热的,微微润。
沈绿绒盯着她略微紧张的双眸,在感受到掌心的压力和温度时,屏住了呼吸,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她垂眸,看向两人接触的地方。
停留了大概三秒,阮书西收回手。
沈绿绒的手已经在微微发抖,背都绷直。
“你还好吗?”阮书西担心地问。
沈绿绒目光坚定:“继续。”
最后一次,阮书西看向她已经并拢的手指,伸手握住了她的四根手指。
四根手指被挤压的感觉异常清晰,沈绿绒打了个冷颤,肩膀也开始发抖。
阮书西看向她的眼睛,那里幽深汹涌,像是暴风雨夜,被闪电照亮的海面。
她在抗争着令人恐惧的暴风雨。
停止接触的那瞬,沈绿绒收回手,双手支着桌子,大口呼吸,她好像快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