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好不了了?之前不都好好的?就、就遇到一点挫折,就不行了?你个经常做实验搞研究的人,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成果,就是在一次次失败中得来的,哪儿有一帆风顺的啊?”
“你说你,研究治愈癌症的药,这么多年了,失败了多少次?进展多还是失败多?那你想过放弃吗?可你自己治自己,明明进展可观,一步步有了成果,好了,遇到一点挫折,就害怕了?就自暴自弃了?”
金玉兰越说越激动。
沈绿绒的心情,在责骂和数落中,反而好了不少。
“明天,明天就给我去找祝阿姨,我开车带你去,给我好好配合,问什么就回答什么。”
沈绿绒欲言又止。显朱服
“还是说,你真的想失去小阮?”金玉兰叉腰,“我看小阮这姑娘,样样好,估计不少人也这么想,等开学,她正式报道,作为新生代表,去给学弟学妹们讲本科的学习经历和经验,讲保研的准备,在大家面前露脸,追她的人,不会比追你当年的人少,人家还没你这个臭毛病,说不定就找到比喜欢你更喜欢的人了。”
沈绿绒盯着金玉兰直看。
“看我?你看我有什么用?你把我看出花也没用,你自己争点气,行不行?”
沈绿绒缓缓低下了头。
她是喜欢阮书西,很喜欢,也不想失去她,可已经祸害过一次,已经给她带去过一次伤害,再不舍得,再不愿意,她也不应该自私地再去招惹。
阮书西的身边,可以有更好的人,她不是最优的选择,甚至算不上好的选择。
难受而已,难受难受就过去了,洁癖她都难受了这么些年,也照样过来了,习惯就好。
金玉兰看着仍然一言不发的沈绿绒,气不打一出来,坐到一边扶着脑袋,指着她说:“我是看明白了,你呀,就是油盐不进。看吧,有你后悔的时候。”
后悔的时候,比金玉兰预想的来得更早。
那是八月中旬,在沈绿绒世界销声匿迹半个多月的阮书西发了条和大学室友去海边玩的九宫格朋友圈。
图片里,身穿鱼骨收腰吊带短裙的阮书西,或笑容明媚,或表情古灵精怪,活力四射地散发着光芒。
沈绿绒将这几张照片反覆看了又看。
这样耀眼的光芒,也曾到过她的世界。
可是以后,要去照耀别的人了。
她真的失去了一个很喜欢她的人。
沈绿绒抬头看看周围,熟悉的房子一尘不染,窗外灯火通明,不真实感将她包围。
她真的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连日来的难受达到顶点,和阮书西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与这半个po文海棠废文每日更新q裙么污儿二漆雾二吧椅多月与阮书西分开后的噩梦时光反覆在脑海交替,对比鲜明,她难以接受失去阮书西的事实,也不敢想象以后都是噩梦一样的日子。
前所未有的恐惧侵袭着她周身每一个角落,恐惧到看着面前的饭菜胃里一阵翻涌。
沈绿绒跑到水池边干呕,呕到胃仿佛要掉出来,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她不想身边没有阮书西,不想没有阮书西的喜欢,不想阮书西喜欢别的人,甚至身边有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