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现在我只会觉得开心,每次只是看看你,走在你身边,心情就会变得像在面对失而復得的宝贝。”
阮书西之前张口就来的“宝贝”二字,眼下从沈绿绒嘴里听到,还怪不好意思的……
“老师说,等开学,等你出现在学弟学妹们面前,喜欢你的人肯定很多,你也会有比喜欢我更喜欢的人。我不想你更喜欢别人,所以想在再次见到你之前,可以变得和正常人一样,可以不成为你的拖累,可以和你的追求者站在同一起跑线,我一直有在努力治疗。”
阮书西笑起来,打趣她:“有师姐整天跟在我身边,我的桃花都被你吓跑了。”
“还有一朵始终都会在的。”沈绿绒目光坚定。
阮书西直白地问:“你吗?”
沈绿绒点头。
“那你可不是桃花,是樱花。”
是她指樱为桃的那朵樱花。
沈绿绒愣了愣,“什么花都可以。”
两人看着对方笑了会儿。
差不多说清楚了,阮书西关心她:“你现在还是每周日去见祝医生吗?”
“周三和周日都会去。”
“变成了一周两次?”
“嗯,因为想快点好,所以很积极。”
阮书西笑起来,末了问:“转变的契机是什么?”
不可能忽然就克服,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吧。
“祝医生说,我的洁癖源于幼时看到我那个年纪无法理解、不懂的事,因为未知,又因为面对的人态度恶劣,因而感到恐惧和惧怕,等明白是怎么回事后,首先感到的是恶心,于是把恶心和恐惧划了等号。每次我感到难受和恶心,也都是因为恐惧。”
“嗯。”阮书西点点头。
“所以,当有了更恐惧的事,这点恐惧就不算什么了。”
“更恐惧的事?”
“当我感觉你真的会离开我后,当我一想到没有你的日子都那么难熬,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阮书西怔愣地看着她。
“这样的恐惧,驱使我克服面对人群的恐惧,而面对人群难受时,我会想到和你的时光,想到你的碰触,那都是开心的记忆,足以让我忽视身体上那已经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难受。”
原来,她没有做无用功,阮书西先前的挫败感彻底消散。此时,她很想抱抱沈绿绒,于是朝她伸手张开。
沈绿绒眸光闪动,朝她走近一步。
阮书西抱过她的腰,依偎在她怀里,轻声说:“离开你的这一个多月,我也很想你,也想找你,可是你骗我,你也不找我,我真的很生气。本来追求你的时候,就一直被你拒绝,虽然有时候知道你的抵触是因为生病,但也会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令人讨厌,令人恶心。好了,那天知道你原来在忍着恶心和我相处,看到我吻你后,你那个样子,我很难不怀疑你一直都在抵触我,更不敢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