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绎心说:“站在高处,自不知道憋屈背后的真相。”
“我也不会让我的朋友受难。”
“谢谢,但我不需要扶持,路是自己的。”
“陈绎心。”南大小姐的神色平白无故忧愁许多,她还是那句话:“你不能这样,不可以这样,你得学会说出来,学会寻求帮助,我们是朋友,难道不能倾诉心声吗?”
可陈绎心笑笑,红酒在唇边留下痕迹,像吸血鬼:“独立太久习惯了,在自己的世界挺好的。”
或许会有敞开心扉的那日,但如果代价是将脆弱交付给别人当武器,不如坚守阵地。
总之,陈绎心的城墙垒砌得很高,南云知暂时进不去。
宿醉带来的后果,就是闹钟响了三遍陈绎心才艰难清醒,眼皮跟坠着石头一样上下打架。
她很罕见地迟到,更罕见的是她换了新鼓。
姜浣羡慕得紧:“早知道我也傍个富婆姐姐了。”
沈梦涵笑:“你长成绎心这样有机会的。”
周懿:“当然,技术也要到位。”
陈绎心:“……”
欣赏完定製乐器,姜浣说什么都要去陈绎心家看看,美名其曰“乔迁之喜合当庆贺”。
陈绎心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心里犹豫。
但姜浣软磨硬泡,就差跪下磕头大喊亲娘了,陈绎心斟酌起来,她们是朋友,南云知也是朋友,那么朋友与朋友认识一下……好像没什么不妥。
总不能一辈子不碰面。
这么想着,她发了条消息给南云知:
【我朋友们想来家里看看,可以吗?】
南云知大概还在睡觉,到乐队中途休息才回復:【可以,我需要准备什么?】
陈绎心:【不用,她们会自备东西。】
于是四个人提着吃的喝的到公寓,一开门,周懿夸张地“哇”了一声:“不愧是月租过万的房子啊。”
“感觉比情月还大……”
“肯定比情月大。”
正议论着,南大小姐从房间走出来,一身蜜桃色家居服,后脑扎个丸子头,少有的俏皮。
去年圣诞节光线不好匆匆一瞥,现下倒瞧得真切。
她化了淡妆,长长睫毛细微眨动,像两把扇子,唇釉是低调的裸色,几缕卷翘碎发贴在后颈,天鹅般优雅。
客厅光线偏暖,南云知眉目如画。
来做客的三人面对惊心的画面,一时间都怔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