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绎心动作稍滞,一瞬不瞬站着思量话的含义。
或许因为酒精,或许因为别的,南云知今日漂亮得过分,她的影子与她本人一样纤细,映在洁白的墙壁上,宛如灵动的剪纸窗花。
须臾,南云知抬起脚,用那洁白的趾头轻轻擦动陈绎心的小腿。
像暗示,像催促。
旖旎中的她含苞待放,盈盈伫立。
陈绎心转身去浴室。
可当热水从头浇到尾,她猛然清醒,渐渐冷静下来。
沈梦涵的话徘徊在脑海中,南云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跟她们玩到一块儿。
能坐在一张桌子吃饭,能成为所谓的朋友,是因为大小姐在向下兼容,她要自由又不缺钱,多个室友还能解决一些困扰的需求,比如性。
幸运的一直是陈绎心,而南大小姐不过为逃避牢笼,向自由出发的同时顺带“感恩”她。
也许甚至不是感恩,是怕她把事情说出去?
房子,房租,还有那套昂贵的定製鼓,就注定了她们之间根本不可能存在公平关系。
比起男人,跟女人做,健康,方便,安全……
不是吗?
虽然念头非常恶劣,可陈绎心忍不住要往坏方向想。
对啊,大家族的小姐怎会喜欢女人。
真正喜欢女人的只有她。
南云知还在外面等着,身影虚晃朦胧,她们有段时间没做了,该借着酒精云雨一番。
但陈绎心的手握在门把上,怎么也拧不开。
作者有话说:
久等了
◎“所以便顺道过去看看”◎
乐队临时去晴川商演,陈绎心跟南云知发短信打招呼。
对方并没回。
陈绎心觉得南大小姐应该生气了。
昨晚她好不容易从浴室走出去,在妙曼靠近之前,很僵硬地拒绝:“我们早些休息吧。”
她算是落荒而逃,回房,关门,用鼓槌狠狠敲击鼓面。
南云知在门外站了许久,也听了很久的鼓点,最后轻轻晃动身影,缝隙里的光随着脚步摆动忽明忽暗。
直到陈绎心打完好几首歌再望向门缝。
——人走了。
她松口气,把鼓槌捏进手中,低头时手心已捏出汗液,黏糊糊的将木头染成深棕色。
一夜无眠到情月,黑眼圈直接吓着姜浣。
“你昨天跟富婆姐姐大战三百回合了??”
“今天好热,穿长裤不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