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站在火红的夕阳下,衝陈绎心弯起眼眸。
陈绎心眉眼残留的戾气一下散去,也跟着笑,大步走过去。
她走到她身边带着歉意:“久等了。”
“是有点久。”南云知说:“你不是说早就考完了吗?”
陈绎心后知后觉手疼,微微转动着腕骨,说:“处理些事。”
“那上车吧,再晚点高峰期更堵。”
“好。”
结果开进市区还是堵了,南云知无奈:“怪你不早点出来。”
“不着急。”陈绎心伸长脖子望一眼窗外。
南云知这才注意到她的伤,忙拨开头髮:“怎么回事?”
“什么?”拉下镜子,耳垂上竟都是血,已经凝固结成血痂,乍一眼触目惊心。
“你……吊坠呢?”女人扯纸:“弄成这样。”
耳上传来刺痛,陈绎心忍着,从口袋拿出珠子:“不小心甩掉了,可能要重新串。”
“没事。”南云知沾了水化开血迹:“痛吗?”
“没感觉。”
“怎么弄的?”
“……不小心扯到。”
南云知不说话,静静凝视她。
陈绎心抿嘴,又见女人似笑非笑地收回手,道:“不诚实。”
但她不再继续问,一言不发开着车。
陈绎心没能回到家,中途临时被姜浣叫去情月加班,下班后学校教导处打来电话,让她回校一趟。
她知道学校迟早会打电话。
艺术学府唯独不缺有钱人,那个男生她也知道了名字,叫贺昊天,南城茶商,贺家为首。
陈绎心还没敲开办公室门,里面就传来尖锐的争吵声。
“怎么……怎么不是她?”
“——她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就该开除掉!”
“你们不就是看她……”
陈绎心随即拧开门,叫声戛然而止。
贺昊天脸上蒙着层纱布,缩头乌龟一样待在角落,他旁边站了贺爸贺妈,对面是正副两位校长。
黄婷筝也在,眉头紧锁着,见陈绎心进门也没松开。
贺妈一下衝上来:“是不是你打的我儿子??”
陈绎心瞬间被六双眼睛直勾勾包裹,她依旧毫无情绪起伏,摇头否认:“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