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蔓难以置信,印象中的鼓手,平和,无情绪起伏,淡泊,可现在她却说“疯一场挺快乐”。
叫她如何甘心?
“你为了什么?钱吗?”
陈绎心依旧慢腾腾喝酒,不作答。
想也知道不可能为钱,苏蔓反应过来。
“我们再不可能是吗。”女人还是哭花了妆,摇曳的烛火下美得惊心:“你今天是来彻底与我告别的。”
在国外跟傅欣生活的那几年,苏蔓过得并不顺心,傅欣爱玩,日日泡在酒场,甚至猖狂到带人回家。
每每这时候,苏蔓的银行卡里都会收到一笔不菲的打款——是傅欣用来安抚,更是用来堵嘴的。
次数越多,她越觉得这样的生活真没意思。
她回了国,想到了陈绎心。
年少的气盛泯灭,便会开始怀念安稳跟踏实。
她以为陈绎心还在,还能挽留。
可没有谁有义务在原地等谁。
陈绎心的眼中早就没有悸动,她们只是陌生人。
这是她无数次用眼神告诉她的。
苏蔓哭得声嘶力竭,陈绎心坐在对面心如止水,半晌,她抽了张纸递过去,语气颇为无奈:“早点回去吧。”
天空亮起一个边角,照在玫瑰花上,绮丽无比。
咖啡厅里放着悲伤的歌曲。
“角落那窗口闻得到玫瑰花香,被你一说是有些印象。”
陈绎心喊来服务员,问玫瑰花可不可以带走。
服务员有些惊讶,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清早的玫瑰散发着阵阵清香,是热烈浓郁的浪漫气味。
陈绎心结完帐起身,衝苏蔓淡淡一笑:“抱歉,我要把玫瑰花带回去给她了。”
走到门口,女人骤然唤了声:“绎心。”
陈绎心回头,这个角度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听见声音:“我还能去听你唱歌吗?”
太阳升起,将耳边的坠子照得清透。
浅紫色印在颊边,上头的云朵一下一下像在亲吻她,陈绎心走出门,迎接满头朝阳。
她说:“还是不要来的好。”
南云知刚起床,听见外面有动静。
她光脚出去,陈绎心捧着一大簇玫瑰在门口换鞋。
“哪来的花?”
陈绎心把玫瑰插/进花瓶中,说:“餐厅里的。”
南云知凑上去嗅,很香。
“多少钱?”
“没要钱。”陈绎心整理着花瓣:“我问服务员可不可以带走,她同意了。”
南云知:“……”
女人目光复杂:“你怎么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