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队演出靠后,陈绎心于是先送南云知回家,路上没有雨,但花露潮意裹身,到家中两人肩上都沾染些许水汽。
擦干净衣服,陈绎心没急着走。
南云知见她不动疑惑道:“要拿什么?鼓槌吗?”
“不是。”陈绎心摇头,不过片刻,手已搂在女人腰间:“刚刚没吃饱。”
南云知被圈在一个温暖的怀中,额头抵上陈绎心肩膀:“那等会路上买点吃的。”
“不是这个没吃饱。”
“……”
阳台外有雨水从屋檐淌落,吧嗒吧嗒滴在木槿和苍兰的叶子上。
正是花开时节,风一吹,香气从门外溢进来,幽暗而清浅。
陈绎心将手插/入南云知发间,低头嗅嗅上头浸透的花香。
她的唇从耳垂到下颌,再到嘴角,吻得深密。
室内被冷风袭了一宿,两人脚踝发凉,身体却渐渐升温。
类似雨水声从翕动处传来,弄湿了陈绎心将进未进的指纹。
情浓时,她的手触到那处没完全愈合好的伤疤,在肩下接近锁骨位置,轻轻一摁,南云知便潺潺而出,似因疼痛放大了快/意。
又激又浓,险些晕眩……
陈绎心刚到情月,在门口遇见了准备下班的阿兰等人。
“卡点来,没少腻歪呢?”
◎“小狗别不开心好不好”◎
“哎呀,小情侣热恋期,恩恩爱爱腻不够的。”琳琳挤上前拍拍陈绎心,眯着眼调侃:“不过,当豪门小姐的对象可不容易吧?大小姐脾气可有你受的呢。”
——多数人认为,有钱姑娘都沾点公主脾气,既共情不了底层苦难,更无法过节俭日子。
事实上陈绎心在这之前也这么想。
可南云知从未表露出过负面情绪,她敛去金色的光芒,与她一同守着她们的家园,连吃不惯的食物也学着去接受。
“不一样。”陈绎心颇认真地说:“她不同。”
“琳琳!别瞎闹,南大小姐不错的。”阿兰把女人扒到身后,责怪道:“刚才吃饭的时候看不出来嘛?人家从礼仪到态度就没半点问题。”
琳琳笑嘻嘻的不言语,算是承认阿兰的话。
阿兰又说:“她开玩笑呢别介意,其实我们私下议论过,都觉得南大小姐人很好,你快进去吧,表演要开始了。”
回头看,姜浣已在台上调试音响。
陈绎心走后,阿兰还在原地,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目光灼灼,若有所思。
琳琳奇怪地问:“姐,怎么了嘛?”
“没有。”女人收回视线沉吟片刻,说:“绎心似乎真的很喜欢南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