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知挨着她,说:“唱《冬日》。”
陈绎心于是就这么伏在女人腿上唱起来。
雪花盛开手里,心底涌出暖意。
银色为疮痍世间披上侘寂。
没收万物声音,蚂蚁也蜷缩起触须。
飞鸟仰望穹顶,银河眨眼回应。
迎接从来未曾见过的全新。
生命中第一场雪景……
唱到一半风声鹤唳,她们一同望去窗外。
雪花正缓慢落下。
作者有话说:
久等啦=3=
◎“希望我们能暮雪白头”◎
初雪后快近南云知的生日,她今年不打算回南家,寻了个由头推脱南玮,尽管手机那边的男人咆哮失态,但她仍然心安理得挂断了电话。
她们并肩站在阳台上,一齐欣赏碎冰琉璃世界。
“你父亲不会为难你母亲吗?”陈绎心问。
天冷,说话呼气间有白雾,南云知说:“应该不会的。”
她每次倔强提出自己的“自由”言论时,南纬都要暴怒一番,这时候明柔总会神奇地出现,然后把他们分开。
她拉着南纬去书房亦或卧室劝导,而南云知则会被习惯察言观色的保姆请走。
父女俩没有真正意义上正面起过衝突。
不过快了。南云知想。
“你生日那天……”
“我生日那天。”
两人同时出声,陈绎心先停下,笑道:“姐姐先说。”
南云知于是继续:“……我生日那天去旅游吧,我们以后每年都出去一次,集齐各个城市的明信片做成画册。”
“回忆录吗?”陈绎心问。
“嗯。”南云知点点头,发梢从肩膀滑落:“总要留下些回忆,不枉费与你相识。”
陈绎心:“怎么说的我们要分开了一样。”
南云知:“你会和我分开吗?”
陈绎心轻轻摇头,耳坠晃出阴影打在肩窝上,南云知摸了摸它,说:“我也不会。”
像是承诺,又像是期盼。
风徒然消散,剩余零星点点雪花飘洒。
几日后,陈绎心订好了去西藏的票,原本南云知想悄悄操作,岂料陈绎心抢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