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我活那么久做什么?”
陈绎心十分严肃:“这位施主,许愿时不可以打岔。”
“大树不要责怪姐姐,不知者无罪。”
“……”
“……真的灵吗?”南云知有点信了。
陈绎心手举至眉心,雪山为背景,她眼皮垂下,碎光依偎在侧,刹那间仿佛真看见了神明。
“希望姐姐永远自由自在。”
“希望小狗永远是姐姐的小狗。”
“希望姐姐也永远是小狗的姐姐。”
“希望我们能暮雪白头。”
西藏的风掠过,吹起枝桠轻晃。
陈绎心放下手,对南云知说:“看,它听见了。”
观遍千年风雪的古木沙沙作响,像一位老者在低语。
果然有灵性。
接下来去布达拉宫,两人在门口一人买下一串梵文手链,细细一条系在腕间小巧别致,符合此情此景。
都说旅游最考验人与人之间的磨合,半路就已经有情侣吵架,行李丢了满地,正大哭大闹吵着要回家。
而另一边,陈绎心笑嘻嘻地用积雪当武器,把南云知弄急眼了,被龇牙咧嘴地塞回一脖子冰。
她们与那对情侣在同水平线,俨然成为两幅真实画面。
玩了一天又冻了一天,回到酒店后知后觉发现鞋袜都湿透了,陈绎心自己身上还挂满雪水,先替南云知摘掉袜子。
走的路有点多,女人一向矜贵的双足高高肿起,泡得肤色发白,皱巴巴丑兮兮的。
陈绎心把她的脚放进怀中捂住,问:“冷吗?”
南云知笑着摇头:“不冷,今天玩得很开心,都没注意到脚肿了呢。”
“冻太久容易风湿,用热水泡一泡。”陈绎心找前台送了个木桶,还有些稀奇古怪的药包。
什么藏红花,天山雪莲草本精油等等,陈绎心干脆一股脑儿全倒进桶里,房间瞬时满屋药香。
水温刚好,南云知把脚放进去,舒服得毛孔舒张。
她偏头见陈绎心脱着湿漉漉的上衣和鞋袜,那双脚没比她好,也是皱巴巴丑兮兮,甚至更严重。
“你也来泡呀。”南云知挪了挪位置,脚像鱼摆尾一样拍拍水面:“很舒服的,快来。”
陈绎心一愣,很快带笑意上前:“好。”
她们互相踩着对方的脚,明明只是小小一个动作,却感觉比在床上还要亲密无间。
“生理期不能泡。”陈绎心的脸熏得绯红:“姐姐,你没到生理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