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真能让一个人性情大变,陈绎心喝醉会从话少变得话多,而南云知喝醉,就从稳重变得“轻浮”。
女人浑身滚烫,如同一根不灭的火把,点燃许久未曾燃起的旖旎与情/欲。
南云知的吻落在额心,脸颊,嘴角,慢慢地,又落在脖颈与锁骨,然后……
陈绎心被啄得闷哼一声,自持冷静地抬起对方下巴。
“姐姐,你喝醉了,我们去洗洗再说好不好?”
“不好。”南云知像隻八爪鱼,手脚并用挂在了陈绎心身上:“小狗妹妹,谢谢你陪姐姐过难关,奖励你……”
说完又啄一口,碾磨中的唇瓣香软甜腻。
陈绎心被亲得晕头转向。
这场沉溺来自年长者难能可贵的“主动”,带着酒香味的潮水全然覆灭年下者的矜持。
潮起潮落,灯火葳蕤。
欲/望编织成一张大网,她们像两隻误撞入网中的飞虫,挣扎起伏,最终不得不妥协接受。
南云知朱唇轻启,在攀登与理智之间徘徊。
南城今年的冬季异常寒冷,风雪宛如刀刃割在皮肉上。
陈绎心和南云知提前订了花,一同前去祭奠明柔。
叶家如今真就只剩下叶思,她早已准备好花束酒食摆在明柔和叶梓的墓碑前。
香灰袅袅,照片上的两人头与头依偎。
“母亲。”南云知曲腿跪下,施施斟杯白酒:“我与绎心来看您和叶梓阿姨了。”
话说一半,她忍不住哽咽起来:“母亲您知道吗,父亲也去世了,您有见到他吗?”
“他亏欠我们这么多,还没补偿完就走,您当初就不该嫁给他的,他根本不是良人。”
“可父亲一走,我彻彻底底成为南家独女……你们不在,所有人虎视眈眈,将南家看作一团肥肉想要瓜分……”
偌大的南家仅剩她和沈旗,甚至连沈旗也卧病不起时日无多,难以想象如果没有陈绎心,她该过得多艰难。
“明阿姨叶阿姨。”陈绎心放下花,用手擦掉墓碑上积累的灰尘,说:“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芝芝。”
刻薄的凉风穿过走廊,叶家后院寂静。
她们又说了许多话,喝了许多酒,终于该离去。
叶思想留二人吃饭,南云知拒绝了。
——得去医院探望沈旗,他病得急,医生的意思是没必要再继续治疗,但南云知不肯放弃。
似乎只要男人还在,南家仍然是从前的南家。
从医院出来,路过商铺,糖炒栗子的香味弥漫整个冰雪世界,为萧条的街道增添不少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