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蔓急了:“不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说这些?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陈绎心,你怎么总这样?”
这话好耳熟,从前南云知也这么说过。
陈绎心,你为什么总这样?
陈绎心,你为什么不把话说完?
然而陈绎心却摇头:“我真不知道,无事发生当然最好,就怕万一……”
徐子乔的那些话看似是简单的无能狂怒,实则更像已经做足准备,就等哪一日东窗事发。
陈绎心赌不起。
“可……可圣华不是倒了吗?他能翻出什么大浪?他手中根本没有实权啊!”苏蔓急道。
“你听过一句话没?”
“什么?”
“玉石俱焚。”
“……”
陈绎心笑了笑,扇掉隔绝她们的茶雾:“狗急跳墙,唐枳手段残忍,徐淼跳楼死亡,徐子乔动不了明家也动不了南家,但唯独可以动我。”
法院门前,男人说的话在理,四大家族根基深厚,哪怕落魄也稳扎稳打。
这局“游戏”里,明逾是掌控者,唐枳是武器,南云知和言疏月为辅佐,陆云野则是以身涉险的布局人。
明家南家声誉颇盛,苏家不参与,云野有自保能力。
唯独她陈绎心,是攀附南家的“菟丝子”。
“这双手,它隻适合打鼓。”
陈绎心晃晃指头,对苏蔓说:“你我之间的恩怨既然落幕,那么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日后无论如何,力保南家,力保南云知,谢谢了。”
静谧的空气中,六安瓜片的香味弥漫,此茶最能清心安神,可苏蔓久久无法宁下心中的狂跳。
她胸口起伏,鼻息深重:“你……”
顿了顿,才重新张口:“你就这么喜欢她吗?”
“喜欢。”陈绎心答得飞快又坚定:“从前我以为爱是相互陪伴取暖,现在我终于明白一点……”
“爱是时常感觉到亏欠。”
因为爱,她总认为对南云知还不够好,总忍不住竭尽所能去照顾去保护,去心疼她所承受的一切。
闻言,苏蔓放下杯子,撇撇嘴:“你就不怕我妒忌她,搞个突然背刺什么的?毕竟姜浣她们都觉得我是坏女人。”
陈绎心继续斟茶,垂眸笑道:“可我认识的苏蔓,热情开朗乐观积极,纵使中途走偏也不会背弃忘义。”
苏蔓一时无言以对,抿着唇瞪她。
随后道:“你还是那么宽容啊。”
“我对女人一向如此。”陈绎心说。
苏蔓说:“行吧,答应你了,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