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南云知懵了,分不清你我她:“那就回家吧,回家好了,家里会有人在等你的。”
陈绎心一点头,泪就坠到女人虎口上:“对,回家。”
“所以姐姐,我好想家,也好想你啊。”
“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记得我们最初的模样。”
“英国的风雪太大了,吹不到漠河跟西藏。”
“也吹不到南城……”
她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与泪融在一块儿。
泪光中,过往拚凑成碎片,泛着昏黄的光雾。
南云知眨眨眼,拇指轻轻擦掉对方脸上的水珠。
“你别哭呀,你长得好像她,你一哭,我就感觉她在哭,她一哭,我的心像被刀绞……生疼。”
“你是不是也想家了?”南云知干脆捧起陈绎心的脸,酒气扑在二人鼻息间:“别担心呢,我送你回家好吗?你住在哪里?我有司机的,让他送你回去好不好?”
陈绎心任由对方捧着脸,滚烫的掌心侵蚀掉数年的冰封,等待着春暖花开之际,她开口将要说话。
结果南云知胃里翻滚,赶忙松开手歪身呕吐,难受得她干脆坐起身,摇摇晃晃想下地走路。
走又走不稳,一站起来就摔。
陈绎心上前扶时,她还指着灯说“月亮被偷进屋里了”。
好不容易把人搞进浴室,陈绎心刚想解纽扣,南云知猛推她一把,警惕地抱住胸前:“你干什么!”
陈绎心没防备,后背撞得剧痛。
“别乱来!”南云知拿梳子指她:“不要以为顶着她的脸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仿得了人,仿得了技术吗?”
陈绎心:“………………”
她甚至开始自我怀疑起来,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抬头道:“你家小狗技术很好?”
“对。”南云知彻彻底底的,真醉糊涂了,什么话都能说:“技术好,手也有力!”
“……”
离谱……
陈绎心揉揉后背,开玩笑地说:“要不你试试?万一我跟她一样呢?”
“休想。”南云知竖起梳子:“再乱来我报警了。”
“你报吧。”陈绎心懒得跟醉鬼计较,单手脱掉衝锋衣,马上要脱里面那件。
吓得南云知缩到墙边上胡言乱语:“你……你你,你干什么啊?你不要这样,我是有对象的,我有家室,我有老婆。”
想不到三年前的含含蓄蓄,三年后被酒全然推翻。
这些话,如果不是喝醉了,南云知恐怕到死都不会说出口半个字。
陈绎心脱完衣服,手一撑,撑在了南云知脑袋边,将对方圈拢圈定在一个小小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