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开始得畅快而热烈,神经牵动着溪流,淌出汩汩涌泉,温热了掌纹。
南云知挣扎着想捉紧脑袋里纷飞乍乱的蝴蝶,记忆与画面重迭起来,哪怕少块拚图,本能反应不会骗人。
倾泻的翕动,汗雾的弥漫,无一不是熟悉的。
她终于在战栗中落地,面前是陈绎心滴水的手。
一切昭然若揭。
……
醉酒的后遗症就是——起床头晕目眩,胃疼,浑身疼,甚至某处也疼……
南云知怀疑昨天摔到那地方了,疼得不行。
她动动手指,骨头也仿佛裂开。
以前喝酒没这样啊……
掀开被子,女人这才发觉自己穿着睡衣,一瞬间,脑子里走马灯般掠过昨日的无数场景。
沈旗不敢,姜浣她们根本没有家里地址,至于苏蔓……苏蔓更不可能。
突然的,厨房传来声响,女人警惕万分。
直到姜丝鸡肉粥的香味钻入鼻腔,她才顿然意识到……
是陈绎心。
是陈绎心!
长镜头越拉越远,拉回数年前,她们住的还是这间房子,用的依旧是同一个厨房。
每次狗崽欺负完她,第二天就会煲姜丝鸡肉粥,软糯鲜香,讨好地说补偿她“体力透支”。
陈绎心推开房门,见女人香肩露在外,一头乌糟糟的卷发蜿蜒茂密,正坐着发愣。
“姐姐。”
刚开口,南云知张大嘴巴,说:“你……”
“我怎么了。”陈绎心手里还拿着粥杓,烟雾在上面扑腾不息,徐徐升起。
“陈绎心?”
“嗯?”
“……陈绎心。”
“嗯。”
“小狗!”
“姐姐。”
“小狗!”
“姐姐!”
一来一回几十遍,陈绎心忍不住笑了:“要不起来吃粥吧?”
南云知耸耸鼻尖,问:“姜丝鸡肉粥?”
“嗯。”
“呵……”
陈绎心一头雾水望她。
南云知下床,抱手逼近:“昨晚对我干了什么?”
“……”
陈绎心无辜:“怎么了吗?”
“还怎么了,狗崽,我浑身疼!”
原来因为这个……
陈绎心说:“可是你昨天又哭又闹,我问你我是谁,你说我长得很像你家狗崽,我说我就是你家狗崽,你偏不信,你说你家狗崽技术好,手有力……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