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上,推杯换盏好不热闹,林煜文也成了敬酒的重点关注对象,酒倒是好酒,喝着不辣眼鼻,平常林煜文四两的量喝了半斤也不头晕头痛。
林煜文醉了,彻底醉酒前的最后一杯,还是被丁厉豪灌的。
酒席最后领导们究竟还说什么,林煜文是一概不知。他就只记得丁厉豪这小子散场时抓着他不放,把他气得直骂丁厉豪是同志是变态。
人家还挺委屈,拉着镇书记说林煜文老坑人,他得住林煜文家里早上一起来就要吃猪,不然肯定到猴年马月,就算再吃到猪,那肯定也不新鲜。
林煜文气急,指着丁厉豪让他明早起来就照着猪屁股啃,活猪绝对新鲜。
这下丁厉豪就更理直气壮了,跟镇书记诉委屈说林煜文欺负他。
镇书记也是没办法,瞧这二人醉成这样,只能憋着笑拍拍林煜文肩膀让他多担待。
林煜文也瘪嘴装委屈,拉着镇书记:“你可是我的父母官,你怎么能偏心外人!”
书记哭笑不得。
闹得没办法,银朱把林煜文和丁厉豪一起塞到车子后排,一进去丁厉豪就开始指着林煜文说他这人不厚道,连远道而来的客人都坑。
林煜文则是无辜非常,他怎么就坑人了?他可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萝卜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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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丁厉豪非闹着要睡沙发, 就堵林煜文卧室门口,非要早上一醒就去找林煜文敲门喊他杀猪。
结果林煜文身体素质比他强太多,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就醒了。
因为前一天喝的酒还不错, 宿醉醒来也不头疼, 林煜文还浑身是劲儿穿了衣服要去外面扫院子。
结果出门就看见沙发上一大活人,把林煜文吓一跳!
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笼,林煜文的脸都僵了,难不成他还真要损失一小猪仔?
林煜文有些馋,说实话也不是不可,就是刚买回来的小猪仔就杀了吃肉,还没养大呢, 忒亏啊。
就在林煜文想对策时,他上前仔细去瞧丁厉豪, 结果一看,他就把心放肚子去了。
这小子睡得比猪还死,林煜文甚至还估摸他肯定不记得昨晚上他撒的酒疯。
林煜文摸着下巴, 计上心来……
见丁厉豪还在睡着, 林煜文便去地里逛了一圈。
昨天一口气把地里剩下没掐的油菜苔全掐了,现在地里瞧着有些秃。林煜文又瞧瞧头一天掐的那一小片油菜苔, 两侧果然已经长出两个嫩嫩的小芽儿了。
林煜文摩挲着下巴, 他琢磨要是丁厉豪还不走,那就过两天让他带着董千行他们, 把油菜田再追一次肥。
光掐菜苔不给补充足量的肥, 后续油菜籽肯定收不上来。林煜文现在都已经在琢磨着用油菜籽跟猪油榨油了呢, 听华老板说, 他们餐馆的辣椒油就是一半荤油一半素油, 炸出来喷香喷香。
视察完油菜田, 林煜文又去养鸡场捡了几个新鲜鸡蛋,又拎着一只羽毛鲜艳,通身肥大的大公鸡,晃晃悠悠回家。
结果到家发现,他都出门一个多小时了,丁厉豪还在睡着呢!
银朱瞧他回来,冲丁厉豪好笑地撇撇嘴。
林煜文明白媳妇眼神示意,意思是让他动静小点儿,别吵到丁厉豪休息,但林煜文偏不。
这小子还敢算计他呢?还敢惦记他家宝贝小猪仔?
林煜文不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能放过他。
林煜文把鸡往院子边角一放,便示意甜心还回屋守着锦书,他则是把厨房和卧室窗子一关,客厅大门一敞,抡圆了大扫帚,刷刷刷就扫了起来。
林煜文用的扫帚是从镇上大集买的,立起来得有两米多那么高,竹子竹叶捆扎制成,一扫帚就能扫一米多的圆。
起初刚从城市回到农场,林煜文还使不习惯这个,但现在用满一年,他已经能熟练运用且挥扫自如,扫帚接地面积大,就算家里院子大几十个面积,林煜文十分钟就能扫干净。
可惜唰唰唰地扫地声还是没能把丁厉豪唤醒。
等林煜文把垃圾堆到院子一角,装编织袋里只等上午不忙时拉去埋做堆肥后,再拍着手上灰尘进到客厅,丁厉豪竟还皱着眉在睡呢。
林煜文摇摇头,又想了下,转身出门杀鸡。
杀鸡时他也不好好儿杀,刀子在鸡跟前挥舞半天就是不给鸡一个痛快,把鸡吓得咯咯咯直叫。
好嘛,这下丁厉豪总算是被吵醒了,他捂着还在发晕的脑袋出门,站在屋檐下看林煜文:“你在干嘛?”
林煜文瞬时给了鸡痛快。
鸡血龇一地,丁厉豪瞬间就酒醒了,他指着林煜文:“你、你干嘛!”
林煜文回头,冲他温和笑笑:“你不是昨天非嚷嚷要吃鸡嘛,我今天老早就惦记着,到养鸡场给你抓了只最大的鸡,你看看成不?”
说着,林煜文还把挣扎狂飙血的鸡举起。
丁厉豪此刻哪儿还能看得出来温和,就跟看野人似的瞧着林煜文:“别给我看了,太血腥。”
林煜文便拿个盆把鸡血接着:“别看血腥,等会儿你吃上了,就要夸要吃喽。”
丁厉豪有些害怕,但当饭桌上还真看到蒜苗炒鸡血时,他又有点儿好奇。
本以为鸡血会很腥臭,可闻着一点儿味道都没有,反倒是蒜苗和豆瓣酱以及麻椒的味道很是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