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他的眼中,程静淞这个年纪最小的小姑娘的身影都已经扭曲成了那些吓人的鬼怪。
沈鹏程下意识蹬着腿往后爬,想要躲开程静淞。
程静淞却又道:“现在才知道害怕,才想要逃跑有什么用呢,刚才都说了,只要我们不让,你就永远出不去。”
沈鹏程果然又被吓到了。
程静淞见他此刻仓皇又无措的模样,撇撇嘴,觉得无趣极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平时日天日地的,但等到真正碰上事儿后,立马就瘪了。
程静淞知道时间紧任务重,也没再继续,而是对着叶美云道:“妈妈,你问吧。”
叶美云这才点头,拽着沈鹏程又开始逼问。
其实按照沈鹏程如今被吓到后的软脚虾状态,已经完全是问什么说什么了。
但是叶美云真的对他们居然想对上塘村,甚至对他们家动手这件事很生气,毕竟这里是他们用心经营了很久的大本营,所以叶美云每问一个问题之前都会先把沈鹏程电一番。
一套流程下来,沈鹏程整个人都快要出气多进气少了。
不过也没有人心疼他。
但是为了不让他出事,最终他们村从有理变成了没理,程静淞又看着程定坤道:“哥,你能不能先给他治一下,至少让他看着别这么一副狼狈的快要死了的模样,最好还是那种不会浪费你的灵气但是又能让他短时间内看着身体很好,但过了一段时间后就会继续受罪的那种。”
程定坤点头,“只需要用一点点灵气在他身体内支撑一段时间就可以。”
“那你快弄。”程静淞把位置让给程定坤。
等程定坤弄好后,他们又把屋里稍微收拾一下,又把屋里面的阵法撤掉,然后才开门出去。
至于沈鹏程,他们也没打算把他继续和其他人关在一起。
毕竟人多壮胆,他这种人不配,还是一个人害怕着最合适。
之后,程静淞几个就跟在叶美云身后重新去见了徐学林。
也就是这会儿的时间,原本两个厂子里面的工人也都跑过来了,大家伙都在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之前的事情。
有时候闹的狠了还要徐学林开口压一压,免得大家伙真的闹起事儿来,最后没办法收拾了。
见到叶美云过来后,徐学林立马问道:“怎么样了?”
叶美云点头,“就是和宋长林有关系。”
徐学林立马攥着手中的拐杖狠狠戳了戳地,才恨恨开口道:“果然就是他搞出来的鬼,我就知道这俩兄弟不是什么好东西。”
其他听到的人也纷纷跟着发泄心中的怒火,甚至又有人想要现在就去西川镇先找宋长森算账,再找宋长林算账。
不过最终还是被徐学林给压了下去,“行了,都别闹了,打架又不能真的解决问题,回头咱们有理也变得没理了,都给我老实点,要么就在这儿听话呆着,要么就给我回去干活!”
村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所有人当然不愿意走,便渐渐放低了声音,勉强压制着心里面的火气。
徐学林也赶紧给程建功打电话。
他们暂时摸不准程建功现在在哪儿,只能先打给了谢永军。
也是正巧,谢永军这时候就在办公室。
当听到电话里面的徐学林的声音,谢永军就玩笑道:“老领导,难得你居然会打电话给我。”
徐学林却没有顺着谢永军开玩笑,而是直接问道:“建功现在在你们厂吗?”
程建功每次过来省城都会见一见谢永军,这次也是一样。
所以谢永军很快就答道:“他才刚走没多久,说是要去看一看一个老师,这是这么了,好端端的,你怎么忽然打电话要找他,是你们村子出什么事儿了吗?”
谢永军还是了解徐学林的,如果不是真有急事儿,他肯定不至于直接把电话打到自己这儿。
徐学林想了下,考虑到等找到程建功后在来回打电话说事情有些耽误时间,就把村里发生的事情和谢永军说了。
当然了,他其实也有想让谢永军帮忙的念头,但具体的要怎么做,到底要不要谢永军从中帮忙牵线等等,他还是要和程建功商量一番,先看看程建功是什么意见。
谢永军却被徐学林嘴里面说出来的那些事情吓了一跳。
“怎么还有这样的事”谢永军想到省城最近也天天闹的现状,眉心狠狠拧着,担忧道:“您没事吧?”
徐学林说:“我们都没事儿,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仗着人多把那些人拦住了,所以我才要和建功商量怎么解决,你如果有时间,就帮我找一下他吧。”
谢永军张了下嘴,“那用不用我先给你们县……”
“暂时不用。”虽然徐学林确实有利用自身关系的想法,但是没确定好的事情他肯定不会说的。
而且他也本能觉得程建功说不定有更好的办法。
徐学林又说:“建功一班去省城都会住第四招待所,去看的那位老师应该是省城大学的闫桥老师,他就住在省城大学的教职工区,你就赶紧帮我找一下他,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瞧您着话说的。”谢永军道:“咱们的关系哪还用上说这些,别说就是没有咱们的关系,一个陌生人找我说这样的大事儿,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啊。”
说完了,谢永军又安慰了徐学林一下,就表示现在就去帮他找程建功。
也幸亏谢永军有车。
虽然他平时从来不把厂里面安排给他的车当私车用,但也不是完完全全古板的人。
靠着这个四条轮子,谢永军先去了省城大学,但是却没有找到程建功,最终还是在第四招待所找到的程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