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程静淞接手也是真心的。
因为她确实能力更强。
但她偏偏又不接,真是让卢超群难受的同时又觉得自己有点卑劣。
卢超群干脆把自己的这些心思和程静淞说了。
程静淞就道:“这种情绪多正常啊,谁都会有点小心思,我的更多呢,所以你根本就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再说了,我只是点子稍微可能多了点,但是真要是管起来,不一定能比得上你。”程静淞又说:“况且你要真让我接手的话,我接下来肯定会有特别多的改进动作,管理制度,奖惩机制,但那些可能会把咱们村子里的不少人都筛选一遍,我得罪人倒没什么事儿,关键是我如果真动起来了,肯定会让厂子出现波动,我如果不动,说真的,我难受!”
“所以,你真的别找我了。”程静淞摇头叹气。
卢超群听的皱眉,“听你这意思,咱们厂子好像有很多毛病啊?”
“也不能说就是毛病,主要是我的思路和思想和咱们厂子里面现行的差距太大了……”程静淞简单和卢超群说了些她的管理理念,又举例说了甜蜜蜜的那些员工的情况,然后才说:“但是村里面的不是,我又没有耐心慢慢磨蹭,我要是改,肯定就是要快刀斩乱麻,总会有一部分人被我伤到。”
卢超群若有所思,“你的意思就是华星现有的那些管理方式和制度落后了。”
“在当下不能说是落后,但是在将来,肯定是,不过这个时间足够长,可以够你慢慢整改,我是真的不行。”程静淞道。
“行吧。”卢超群点头叹气,“那我也不难为你了,我就和他们慢慢磨吧。”
程静淞笑了下。
没多会儿,程定坤就来了。
程静淞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回家后,她很快就睡着了,然后又在第二天一大早被叫起来,迷迷糊糊地吃了饭就往学校赶。
然后被问的第一件事就是:“你的报告呢?”
程静淞瞬间清醒了。
她哭丧着脸对着翁老师说:“老师,我这几天一点空闲都没有,你宽限我几天吧,我真的没写。”
翁老师看着程静淞眼底的青色,想着他这几天亲眼看见的情况,就说:“最迟这周,必须交给我。”
“嗯嗯。”程静淞连忙点头,想了下,没忍住问道:“老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如果你着急的话,我其实也可以和你口述一些。”
翁老师:“叫你写,你就写。”
程静淞:“……好的。”
大会
虽然搞不明白翁老师到底要干嘛, 但是又不像是什么坏事儿,程静淞干脆也懒得多想了。
再者,万一就只是是他老人家想看她的一些观点呢, 所以也没必要想太多。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天后,程静淞什么也没干,就连好多同学喊她一起的一些小活动都拒绝了,第一时间跑回家补觉。
就这么又过了两天,她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活过来了。
当然了, 这两天里, 她也没少被翁老师催着要实践报告。
所以, 程静淞只好赶在周五放学前稍稍加了两个夜班, 才算是把他老人家的任务给完成了。
不过在交稿子的时候, 程静淞又没忍住好奇打听道:“老师, 您真的没什么事儿啊?”
翁老师接过程静淞的手稿后就摘了眼镜, 仔细看了起来, 对于程静淞的问题, 只是随意抬手摆了摆, 示意她可以走了。
那个姿势和气场,俨然她这个大活人还没有一篇稿子重要。
程静淞“哎”一下,但也赶紧跑了。
周六这天,程静淞又在家多休息了半天。
直到吃了午饭后, 她才慢悠悠地从家里的冰箱找了点冻上的鸡肉以及其他的内脏部分,又找齐了一些调料,才开始准备搞炸鸡。
程静淞要做的是老式的炸鸡, 和现代的一些做法有些不一样, 但是味道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而且材料上的要求也少, 只要一些常用的大料加香料就够了。
她今天难得有个彻底的大休息,就一直懒洋洋折腾,刚好等徐如月他们回家的时候,她才把炸鸡搞好没多会儿。
闻着空气中逸散出来的炸货的香味儿,本来就已经卷的不行的老徐同志第一个跑到了厨房,也没看程静淞,目光先是飞快地在各处扫视一圈,最终落在了那一堆色泽金黄的炸货上面。
老徐同志嗅了嗅空气中的各种香气,问道:“这该不会就是你之前说的炸鸡了吧?”
程静淞点头,“就是这个,奶奶,你尝尝看。”
“可以直接吃了,不用再复炸什么的?”徐如月虽然这么问,但是手却是已经伸出去了。
“当然可以了,你先尝尝味道,觉得可以的话,我回头教你。”程静淞见程斯年和程定坤洗了脸跟着进来了,又给他们拿了两个大鸡腿递过去。
程斯年他们俩才接过去的时候,咱们的老徐同志已经用手把一个鸡腿掰开了,厨房里也随之出现了一声特别清脆的——
“喀嚓!”
“这么酥吗?”程斯年有些诧异,也试着用手掰了掰最外面裹着的那层已经被炸透了的面浆,然后同样出现了连续不断的脆声。
“炸的可真透!”程斯年又感慨了一句,但是另一边的徐如月和程定坤都已经吃上了。
程定坤是惯常不发表什么想法的,但是我们的老徐同志已经从形、色、味等各个方面开始品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