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黑,但是路灯却亮了。
黄澄澄的光线更是将映射的洋洋洒洒,似乎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不过眼下这个环境却没影响大家伙兴奋的心情,反而高兴地喊着瑞雪兆丰年,精神头甚至比之前更加的足。
有些之前好稍微收敛着的也干脆放开了,最后就连翻跟头,跳大马,斗鸡这种把戏都出来了。
也就只有没有喝酒的程静淞和安裕丰的情况稍微好一点,在一边看着他们笑着闹着。
但最终,程静淞还是没能逃得过。
因为喝高了的威廉在看了其他人的表演后,就开始和他们诉苦说程静淞是怎么用魔法控制他的。
虽然好多人都喝的有点兴奋,但是脑子还没有成浆糊,自然就反驳了威廉,还劝他不要成天胡思乱想,那些东西都是假的。
可惜威廉不相信,还拽着程静淞非要她表演一个给其他人看看。
程静淞哪能表演啊!
可是耐不住其他人因此注意到她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干,非要闹着她表演一个节目。
程静淞最后被闹的没办法,只好在地上捡了根木棍,说:“这样吧,我不会唱也不会跳,但是我以前学过一点耍剑花的花架子,我就给你们挽个剑花吧!”
家里面除了她和程斯年,另外三位都是能打的,所以她们两姐妹也陆陆续续学过一点,真的动手打架恐怕不太行,但是当花架子看看还是不错的。
不过程静淞也好久没耍过了,表演前还提醒说:“我好久都没练习过了,不一定能成功,你们就当看个乐呵,要是失败了也别嫌弃。”
其他人赶忙就说“不会不会”,并且催促着程静淞赶紧动起来。
程静淞就把外面穿着的大衣脱了,准备放屋里面。
却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动弹,就被一边早就准备好的安裕丰给接过去了,“我拿着吧。”
程静淞快速地看他一眼,胡乱点点头,然后就拽了下袖子,深呼吸一下,冰冷的带着雪花气息的空气窜入肺部,又升腾至脑部,让她整个人很快就沉下心来。
虽说她确实好久没练习过了,但是有肌肉记忆在,加上她的身体柔软度很好,除了一开始稍微有些不适应外,之后的动作就越来越流畅。
就看见,昏黄的路灯下,漫天的雪花里,程静淞每一次的翻腾、跳跃、转伸都漂亮又利落轻灵,厚厚的棉衣裙摆随着她每一次转身而绽开,又缓缓落下,像是会呼吸一样。
慢慢的,之前热闹的声音消失了,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那唯一一道身影,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过于大声,生怕一个微小的动静就影响到了她。
威廉更是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要不是了解他的安裕丰眼疾手快地扣住了他,并且嫌弃又坚定地捂住了她的嘴,怕是他要第一个叫出来。
一直等到程静淞停了下来,好些人都还没有回过神。
倒是安裕丰第一个嫌弃地松开了威廉,及时地把程静淞的外套递给她穿上。
都等到程静淞的衣裳穿好了,其他人才回味过来,瞬间冲着程静淞叽叽喳喳开了。
大抵都是一些“没想到你这么深藏不露”的话。
威廉也抻着晕乎乎的脑袋往里面挤,非要拉着程静淞教他学中国功夫。
他满身的酒气,喝多了后动作也过于开放,安裕丰生怕他碰到程静淞,每当他一开口或者一有动作,就把他给隔开了。
威廉气的冲他大吼,“我只是想要和她学习中国功夫而已,你不能因为你喜欢她就阻止她和其他人交往,你这是霸权主义!”
这一声吼的,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程静淞和安裕丰的身上。
而他们两个则互相看着彼此,神情都略微有些小尴尬。
威廉这个喝高了的还没注意到现场的情况,继续叭叭叭道:“虽然你喜欢她,但是她又没有和你在一起,你们还不是男女朋友呢,你凭什么处处管着她交朋友,你就是和她谈恋爱了,你也不能阻止她和我交朋友……”
简直越说越离谱了。
有些反应过来的就赶紧去捂威廉的嘴,甚至想要将他拖走。
但是威廉人高马大的,又了酒,力气比平时要大不少。
而除了安裕丰,其他人的个子和身板都比不上他,一时半会儿的,竟然还弄不走他。
程静淞觉得这个现场越来越尴尬了,干脆就开口说:“不用他阻止,我也不会教你的。”
威廉一听就老实了,委委屈屈地冲着程静淞问道:“为什么?”
程静淞就说:“你都看不起我们中国,我干嘛要教你这些,你一边学我们的东西,一边又骂骂咧咧的嫌弃,在我们中国,你这就叫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我教你做饭都已经是看在安裕丰的面子上了,其他的,你想都不要想。”
威廉:“……”
威廉的小心脏被程静淞“吧唧”一下捏的稀巴碎。
他的脸色很是变换了一会儿才说:“那我和你道歉,我现在已经改了,我都好久没说过这样的话了,而且我以后也不会说了。因为我已经认识到了中国虽然很穷很落后,但是也有可取之处。”
程静淞:“……”
其他人:“……”
这话还不如不说呢。
程静淞摆手,继续坚定拒绝道:“那我也不教你。”
“为什么?道歉也不行吗?”
程静淞就开始满嘴跑火车道:“你当我这功夫学来容易呢,那都是打小练的童子功,我刚学会走路就开始练基本功了,到现在,我至少练了十七八年才有这样的效果,你都多大了,你的骨头都硬了,我教不了你。”
其他人见状,也赶紧顺着程静淞的话劝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