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什么人?”
“蒙着面?看?不见脸,大约二?十五上下,比我矮一点?,身形偏瘦。”
白燕堂灌了几口茶进去,才继续道:“武功路数看?不出来,论招式不是我的对手,但他的轻功极好。”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裴行?昭:“能跟他不相上下。”
听?他形容完,沈云商和?裴行?昭的心里同时冒出了一个名字。
乌轩。
“你们?是不是猜到是谁了。”白燕堂将?二?人的神色尽收眼底,捏紧茶杯咬牙道:“告诉我,我去弄死他。”
“什么丧心病狂的玩意儿?,对两个小姑娘下这等狠手!”
沈云商裴行?昭对视一眼,默契的沉默了下来。
依着白燕堂的性子,他知道了真的有可?能去弄死乌轩。
可?这浑水他们?都不想让白家来趟,再者说,乌轩是赵承北的贴身侍卫,哪有那么容易杀。
且若真杀了,赵承北必定?要报复,他们?这几家现在没有人能承受的起皇权的打压。
但这笔账,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
“表哥,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沈云商道。
白燕堂抬手打断她:“是那个姓崔的?”
沈云商一愣,而后想起在裴家庄发生的事,如此,白燕堂往他们?身上猜倒也正常。
“那姓崔的我一看?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在裴家庄算计你,这才一回来就又搞这么大桩事!”白燕堂往后一靠,面?色不善道。
“跟他什么仇,至于吗?”
沈云商看?他一脸要去找人麻烦的表情,不由道:“这只是我们?的猜测。”
这话一落,门就被推开,慕淮衣大咧咧进来,坐到白燕堂身侧,将?手中的画像拍到桌子上:“我寻到了这个证据,你们?看?看?有没有用?”
画像上墨迹还未干,显然是才画出来的,沈云商裴行?昭倾身看?去,面?色同时一沉。
“这人是今日酒肆对面?一个伙计看?到的,他说这人是个冰块脸,又像是外地来的,便多看?了几眼,且所幸这伙计在画艺上有点?天赋,才能得?到这张画像。”慕淮衣边说边注意着沈云商裴行?昭的神情:“看?你们?这反应,我应该不是做的无用功?”
沈云商裴行?昭对视一眼,又同时挪开。
认得?,怎么不认得?!
赵承北的近身侍卫之一。
二?人不答,白燕堂就明?白了:“果真是他?”
慕淮衣转头看?他:“谁?跟上次差点?废了裴阿昭的手的是同一个人吗?”
沈云商阻止不及,一转眸果然见白燕堂面?色不对,她刚想要开口,白燕堂就抬手制止她,缓缓偏头盯着慕淮衣:“谁差点?废了我妹婿的手?”
慕淮衣全然忽视裴行昭的暗示, 噼里啪啦就将那日在醉雨楼发生的事倒豆子般的倒了出来,白燕堂越听脸色越沉,黑着脸看向裴行昭。
裴行昭咧嘴一笑, 不甚在意道:“没他说的那么?严重?,就是点皮外伤, 已经?快好了。”
白燕堂:“已经快好了还缠满细布?”
裴行昭辩解:“再怎样也是皮外伤, 暂时?见不得水, 这不包着稳妥点么?嗳表哥你去哪里呢?”
白燕堂没等裴行昭说完,就起?身大刀阔斧的往外走,沈云商赶紧跟着追了上去:“表哥你?先冷静,这件事不能”
“我知道,他们的身份不一般吧?”白燕堂脚步不停道。
沈云商眸光闪烁:“是, 是啊, 那可是邺京崔家, 轻易得罪不得。”
白燕堂驻足, 转头看着她片刻, 淡淡道:“不久前,姑姑曾拜托我查一查邺京崔家。”
沈云商一怔, 随后就大约预感到他接下的话?会是什么?。
“你?猜怎么?着, 我的人?竟查到崔家二公子, 三小姐都在邺京。”白燕堂顿了顿,眯起?眼:“我原还担心?你?和?裴行昭蒙在鼓里,这么?一看,你?和?裴行昭都知道出现在姑苏的这两个冒牌货是谁。”
沈云商本还有心?遮掩, 此时?听白燕堂如此说, 便?知道瞒不过去了。
她是想过母亲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却怎么?也没想到原来是叫白燕堂去查的。
“那你?也知道他对你?们的图谋?”白燕堂问这话?时?, 负在身后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似乎在紧张着什么?。
沈云商此时?正在思忖着要如何说,自然没有看出来。
白燕堂也不催促,耐心?的等待着,好半晌后,才听沈云商道:“崔三小姐曾经?威逼利诱让我和?裴行昭退婚,崔二公子还逼裴行昭尚主,我问过裴行昭,他说有可能是盯上裴家的钱。”
她声音虽然已极小,但此处人?多眼杂,以免节外生枝,她还是没唤出那二人?的真实身份。
“裴行昭手受伤那次,也是因为和?他谈判,他当时?也确实答应不会再逼我们退婚,只是不知道昨日为何又在裴家庄设那般陷阱。”
她在母亲那边已经?松了口,今日即便?她不说白燕堂也会知道,所以,她干脆将能说的都说了。
白燕堂心?神微动。
所以那个人?接近她只是为了裴家的钱,并非他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