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商赞赏道?:“我们?玉薇最是机灵。”
随后,沈云商便看向阿春阿夏二人, 神色略显复杂。
母亲都跟她说了,阿春阿夏阿秋三?人并非寻常护卫,也?不姓白,而?是姓荣。
四人皆出自元德皇后母族荣家,乃荣家旁支中挑选出来的子弟。
春夏秋冬都是事发后的化名,曾经的名字他们?都不敢用?了。
事发时,四人年纪都很小。
最大的阿春才十三?岁,阿秋十二,阿夏与阿冬这对双胞胎才十一岁。
当年母亲和舅舅身边的人都没了,只剩他们?四人,长公主府侍卫统领与东宫侍卫统领在临死?之前,将统领的令牌分别交予阿春和阿冬,他们?临危受命成了新一任也?是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侍卫统领。
母亲说,这是二位统领在绝望之时唯一的希冀。
他们?交出的并非是一块令牌,而?是一份责任和最后无奈的托付。
即便对方年纪尚小,却也?别无选择。
她想?,那时候二位统领应该也?没有想?到,最后他们?真的活了下来。
当年逃亡时,母亲与舅舅被人群冲散,阿夏跟丢了舅舅,后来就留在了母亲身边。
难怪不得她曾问起阿冬,阿春说的是有可能已经不在了,而?不是确定的说不在,因为舅舅和荣冬的尸身都未被找到。
“你们?以前都唤作什么名字?”
阿春阿夏皆是一怔,好半晌后,阿春拱手?道?:“小姐照旧唤属下便是,曾经的名字都是过去了。”
除非有朝一日能将当年的真相公之于众,那些被尘封的名字才能重见天?日。
沈云商听他这般说,自不会?执意去问,沉默片刻后,道?:“母亲说,按照辈分,我该唤你们?一声表舅舅与表姑。”
她话一落,阿春阿夏便跪了下去:“小姐不可。”
沈云商正要?开口,阿春便又道?:“我们?四人出自荣家旁支,与嫡系都隔的远,担不起小姐如此称呼。”
沈云商起身去扶二人:“母亲跟我说了,你们?都是家中嫡出子弟,如何担不起。”
阿春阿夏不吭声,但却垂首执拗的不肯起身。
两厢对峙半晌,沈云商只能道?:“我听你们?的就是,都先起来吧。”
二人这才起身。
沈云商便道?:“日后你们?不要?动不动就跪,我是小辈,你们?别折了我的福。”
阿春认真道?:“小姐是长公主殿下嫡女?,贵为郡主,我们?该跪。”
“但我并没有被册封。”
沈云商反驳他:“长公主府和东宫侍卫统领可都是三?品,照你这么说,我得向你们?行礼。”
阿春阿夏闻言又要?跪,沈云商连忙将二人扶住:“好了好了,咱先不掰扯这事了,以后,我私底下以荣姓唤你们?。”
阿春阿夏对视一眼后,终是应下:“是。”
“都坐,我与你们?商议些事。”沈云商坐了回去道?。
二人稍作迟疑后,先后落座。
沈云商这才道?:“以后,你二人都隐于暗处,非必要?时刻不必露面。”
“是。”
“除了露过面的护卫外,我们?带进京的这些人,你们?暗中继续培养,切记小心?谨慎,莫叫人察觉。”沈云商继续道?。
荣春荣夏二人恭敬应是。
“明日进宫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变数,但赵承北已经怀疑我们?的身份,所以此行分外危险,你们?随时做好准备。”沈云商看向玉薇:“明日若宫中出了什么意外,你立刻放信号,之后便按照先前计划的行事。”
荣春微微蹙眉:“小姐,若皇帝已经知晓您的身份,明日会?很危险。”
“多半还不知。”
沈云商道?:“皇帝宣见,避不了,只能赌。”
荣夏道?:“那我跟小姐一道?进宫。”
沈云商摇头:“若真出了事,皇宫侍卫众多,你跟去也?无济于事。”
“你们?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荣春荣夏见她意已决也?就没再多说。
“除了这些部署外,还有一件事,需要?你们?暗中留意。”沈云商又道?。
荣春二人颔首:“小姐吩咐。”
沈云商垂首取下随身携带的玉佩,让玉薇递给?二人:“你们?可认得?”
荣春荣夏仔细看过后点头:“认得,曾经在娘娘身上见过。”
沈云商便问:“外祖父带的那块你们?可见过?”
二人又点头:“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