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洲没理他。
裴行昭便也不吭声了。
过?了好一会儿,裴司洲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裴行昭一怔,而后否认:“没有。”
裴司洲不信,还欲再问就听?他道:“知道了对你,对裴家都没好处。”
裴司洲立刻就不问了。
没多久便到?了门口?,封如鸢与沈云商道了别,折身遥遥朝裴行昭屈膝致谢后便上了马车,期间,她的视线快速从裴司洲面?上划过?,未做任何停留。
沈云商裴行昭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二人双双告辞。
裴司洲目送马车离开,回?了屋后,才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个荷包。
‘你是裴司洲裴公子吗?’
‘我是’
‘这?是封家小姐封如鸢让我给你的’
昨日,他回?府时被一个小孩拦住,不由?分说塞给他一个盒子就跑走了。
他打?开盒子见是荷包,当即就让人追了出?去,但那小孩却已经没了踪迹。
‘你是猪脑子吗,谁说你都信,我封如鸢会做这?种不要脸的事吗?’
耳边回?荡着姑娘清脆的否认,裴司洲看了眼荷包上绣着的‘鸢’字后,唤心腹端来一个火盆,亲眼看着荷包烧成?灰烬才让人撤出?去。
“公子,您不是说要将它还给封小姐么?”贴身小厮好奇问道。
裴司洲声音淡淡:“不是她送的。”
他虽与封如鸢不熟,但他信她没有说谎。
不是她送的他就没必要多此一举还回?去,平白叫她难堪。
贴身小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东宫
太子得到消息, 神采飞扬的拉着幕僚喝酒庆祝:“唐卿有所不知,孤那二弟向来是?运筹帷幄,算无遗漏, 此番连着栽几次可是前所未有的,真真是?大快人心啊, 来, 陪孤喝几杯庆贺庆贺。”
面具男子恭敬的接过酒杯, 恭维道:“殿下乃嫡长正统,这是?上天都在相助殿下。”
“哈哈哈。”
太子开怀大笑了几声,略显激动道:“唐卿,你觉得孤是不是要添一把火?”
面具男子举起酒杯,笑着道:“殿下英明。”
太子闻言一愣, 喜悦道:“你?也赞成?啊?可你?以前不是?说父皇不喜我们争斗, 要韬光养晦么?”
“那是?因为以前殿下式微。”
面具男子正色道:“而如今, 二皇子屡屡陷害殿下, 殿下此时出手, 不会惹来陛下不快。”
“好,唐卿所言甚是?!”
太子早就忍不住想要动手了, 眼下见自己最看重的幕僚也同意, 哪还有什?么顾虑, 连夜就宣见了心腹臣子,好生商讨了一番。
一家欢喜一家愁。
二皇子府上仿佛被一片乌云笼罩,底下人连大气儿也不敢出。
殿中一片狼藉,显然是?已经发泄过了。
此时赵承北撑着额头按在眉心上, 脸色难看的吓人。
宫人早就已经被屏退, 唯剩乌轩和常总管低头垂目立在一旁。
接二连三的受挫,赵承北怎能?不暴怒。
且这一次还是?栽在沈云商裴行昭手上, 这令赵承北更加火气滔天。
早知如此,在姑苏城他就该除了他们!
就算得不到玄嵩帝留下的那支军队,他也不见得会输给赵承佑。
可此时悔之晚矣。
“殿下,要不要属下去”
乌轩似乎是?感知到赵承北那一闪而逝的念头,试探道。
赵承北头也未抬,摆手:“先别?动。”
两次陷害不成?,太子若不是?榆木脑袋,就该要反击了,且近日?太子身边新添了一个不知深浅的幕僚,他不能?轻举妄动了。
父皇最是?不喜兄弟相争。
可赵承北怎么也没?想到,太子的反击会来的如此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