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了。”
司云落平白输了,也气闷得很,索性去了甲板上吹风。
闻既白还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岑如默捡拾着棋盘上的棋子,漫不经心地扫了闻既白一眼,那眼神可谓相当凛冽,看得他心惊胆战。
“那、那我也先走了。”
闻既白几乎是落荒而逃。他可不是背叛师兄!只是单纯同情可怜的慕公子而已。
何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落落是和慕公子闹了矛盾,才让师兄有机会趁虚而入。
基于公平竞争的前提,他现在就要担负起和平小信鸽的责任,想办法让两人重归于好!
毕竟,他可见不得他嗑的cp就这样be啊。
闻既白到了慕星衍房门外,不安地搓了搓双手。
正要敲响房门之时,却有什么东西忽然破窗而出。他急忙偏过头去,所谓“暗器”堪堪擦过他的侧脸,再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粒花生米。
哪来的花生米?房内还有旁人?慕公子会不会有危险?
闻既白这样想着,火急火燎推开了房门,还没等他迈出一步,又是两粒花生米飞了过来,钉在他面前的地上。
慕星衍躺在床上跷起腿,正百无聊赖地往嘴里丢花生米。花生米炸得酥脆金黄,裹着细细的盐粒,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再落入他的口中。
除他之外,房间内并无他人。
闻既白稍稍放下心来,这才意识到方才的花生米是不欢迎外人打扰的信号。
他便收回了悬在半空中的腿,站在门边问他。
“慕公子,我可以进来吗?”
“不可以。”慕星衍断然拒绝。“我不喜欢旁人打扰。”
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好讲话啊……
闻既白灵机一动:“咳,是这样,落落担心你,让我过来看看。”
这下慕星衍没再说什么,把手里装着花生米的盘子丢到一边,翻了个身面向墙壁。
“骗人的吧,她自己怎么不来?成日里嬉笑打闹,我看她快活得很!”
“姑娘家家的,自然是不好意思了。”
闻既白趁机溜进门,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趴在椅背上看他。
“不过我好奇的是,你到底做了什么,惹得落落那么生气?”
慕星衍终于坐起身,一双寒星一样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没做什么。”他缓缓开口,“如果非要说有的话,大概是……我亲了她一下?”
闻既白呆若木鸡。
闻既白瞳孔地震。
闻既白:“!!!哥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这么犯规的话啊?女孩子那是能随便亲的吗?”
慕星衍蹙起了眉头,十分不解他为什么多管闲事,还反应如此剧烈。
“为什么不能亲?她是我的。再者,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闻既白好像隐约明白了,面前这人拥有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的能力。
“那你……你喜欢她吗?”
乍然听到这两个字,慕星衍惊得几乎从床上弹起来,有些语无伦次地指着闻既白。
“我我我怎么可能会、会喜欢她?”
闻既白一脸沉痛:“不喜欢人家,还要非礼人家,渣男!我跟你没话讲。”
他作势就要从椅子上起身,被慕星衍极其果断地掰着肩膀一把按了回去。
虽然慕星衍依然很是嫌弃,在衣摆上擦手的时候也毫不避讳。
“等等……你先告诉我,怎么才算是喜欢一个人?”
一盏茶时间过去。
闻既白口干舌燥,连去桌边倒杯茶的机会都没有,执着地问他:“懂了吗?”
慕星衍盯了他半晌,似在认真思考,然后缓慢而坚定地——
摇了摇头。
闻既白无语地打量着他,像是试图判断,他究竟是什么型号的榆木脑袋。
“我们换种方法。”闻既白仍不甘心,“我问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