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想象中柔嫩的触感不同,他懵懂地睁开了眼,不明白为什么会被拒绝。
司云落又气又羞,气的是慕星衍竟然蛊惑她替他纾解,羞的是自己还真的受了他的哄骗,险些就被他得逞了!
现在回过神来,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把自己埋进枕头里也成。
不过她完全忘了,若不是她蓄意使坏,也不会造成如今这种骑虎难下的局面。
手里的剑柄又涨大了一圈,烫得她心尖发颤,她忽然觉得,还是对此缺乏最基本的认知。
肯定不能就这么轻易和他双修!会死,真的会死。
那既然无法双修,她还惯着他做什么?
她越想越不对,面对一脸茫然、尝试再度亲近于她的慕星衍,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就将他踹下了床。
“烦死了!都说了让你自己解决!”
慕星衍疼得蹙起了眉,却还不忘和她解释:“我……”
可司云落听也不听,索性背过身去面朝墙壁,用被子把自己完全蒙住。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那样子看起来是真的不打算管他了。
良久,慕星衍叹了口气,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径直向另一侧的净房走去。
被窝里有些闷,确认慕星衍离开后,司云落探出头来,只露出一张小脸,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而不远处却传来水声,混合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让她很难不去多想。
不关她事,睡觉睡觉!
司云落这样想着,重新蒙上被子,以隔绝外界的嘈杂,在心中给自己默念清心咒。
结果一半还没念完,人已经沉入了梦乡。
慕星衍擦着头发,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少女坠入了清沉酣梦之中,人也从贴墙的位置滚了过来,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几乎占据了整张床的核心位置,细白的手臂垂落在床边。
原则上来说,都这种情况了,若慕星衍是个谦谦君子,应该自觉地与她分床而眠,脚榻、美人榻,什么都行。
顺便再将她垂落在外的手臂送回被窝里,再给她掖好被子,避免着凉。
可慕星衍不是个君子。
去特么的原则!
男人就该和老婆睡!
慕星衍只当这是向他发起邀请的信号,借助这显而易见的缝隙,夺回了被窝的控制权,小心地将司云落搂到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骨子里凶猛暴烈的龙有着自己的宝库,她是宝库中唯一璀璨生辉的珍宝。
这样大的动作,足以将司云落吵醒,可她只是昏昏沉沉地抬头看他一眼,双手揪紧了他胸口的衣料,在无处不在的皂角清香中,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好险好险。
慕星衍握过她的手,像捏玩具一样捏在手心把玩。司云落睡着了,他反倒开始胡思乱想。
比如说,为什么她一开始愿意,后来又不愿意了?
想不明白。
但换个角度来看,如果她真的厌恶他,完全可以在最初的时候就把他踹下床。
她天生神力,只要她想,是一定能够挣脱的,而不是任由他这样抱着,软绵绵地不动弹。
所以她心里肯定是有他的!只是出于姑娘家的羞涩,难以宣之于口而已。
那他每次确认的时候,她都推三阻四,顾左右而言他,大概率就是嘴硬了!
慕星衍越想越觉得很有道理,事实必定就是如此,没忍住悄悄对她说话。
“老婆啊……你确定不是爱我爱得要命,情难自已,无法自拔吗?”
如果司云落此刻还醒着,高低得给他两巴掌,让他想想清楚再说话。
可她睡得很沉。
只是眉头无意识地蹙着,红唇也不满地嘟起,像是仍在生他的气。
慕星衍的视线在唇上流连了一圈,终于还是恋恋不舍地离开,珍而重之地亲了亲她的额间。
唔……好像还是第一次。
他才不是怕她会突然醒来,只是担心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罢了。
羽毛一样轻柔的啄吻,渐渐抚平了她眉心的褶皱。
他抱得更紧了些,她小小一只,又香又软,像个精致小巧的布偶娃娃。
但bkg是不可能怕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