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爸要是都不行,还有谁行?
她有点小骄傲,说:“我爸爸可是很厉害的。”
香织:“哦。”
她就多余问。
宝丫肯定要吹嘘了。
果然,宝丫开始了:“我爸爸平日里就有看书,他可是很博学多才的人,所以现在恢复高考,我爸爸一点也不慌乱。因为他本来平时就会看书,可能耐了……“
巴拉巴拉。
香织:“……”
脑壳子疼。
总有那么一些人,让你脑壳子疼。
“你对考高中有信心吗?”打断她的吹嘘,换话题!
宝丫惊讶的看了香织一眼,说:“你把吗去掉!我怎么可能没有信心!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对自己有信心,如果自己对自己都没有信心,怎么还能指望别人对你有信心?我从来都不会怀疑自己的。”
香织:“……”
我又多余问。
她怎么就忘了,宝丫是真的很像小五子叔叔。
这父女两个,都极其自信心爆棚。
她就曾听见于招娣小声嘀咕,说很难有人pua得了这对父女,她是不懂什么意思,但是猜测可能是影响或者左右的意思?反正就是根据当时的语境判断的。
她觉得,于招娣说的对。
她抄了抄手,说:“我也打算考高中,等我考上高中再考上大学,我就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这些年,她一年比一年失望。
宝丫惊讶的看着香织,香织没再说什么,反倒是说:“真的有点羡慕你。”
宝丫:“羡慕我有个好爸爸?”
她也是个聪明的小孩儿,一下子就猜中了。
香织:“是啊!你爸爸真的很好,我爸爸怎么就不那样呢。”
她抿抿嘴,心说自己小时候还是心软了,如果当时就狠心点,直接让她爸变成清水大队第一个太监,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事儿了。她爸现在跟徐小蝶这么纠缠,早晚有一天要修成正果的。
等他们有了儿子,那就彻底没她什么事儿了。
随着年纪渐渐大了,香织接触的人也多了,见识多了。她慢慢的对上辈子也有些猜测,最主要就是那五百块钱彩礼,她爸爸竟然把这么一大笔钱给了她,当时她真的特别感动。
她想的是,爸爸对她还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给她这么一大笔钱,这可是彩礼,农村里谁家能给这么大一笔彩礼让闺女带走做嫁妆呢。
那个时候她觉得爸爸是疼她的,只是爷奶压着,没办法。
再加上,可能有一些传统思想罢了。
但是随着时间与眼界的不同。现在她不这么想了,自从家里开始闹分家,她看到大伯二伯压着枣花和招娣的婚事,她就有点看明白了。她爸爸把彩礼给她。恐怕还真是未必为了她好。
更像是故意的。
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家没有分家,如果这个彩礼收下,也是放在她爷奶那里,可是家里还有好几个男娃儿呢,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是最小的。
大驴子二驴子还有四叔家的三驴子四驴子,这些都要排在前面。
特别是二驴子,当时大驴子结婚了,但是二驴子还没有,他也不小了。也要开始相看了。那盖房子过彩礼,肯定都是这个钱了。他们都把钱花了,那么还有她弟弟什么事儿。
但是如果她爸爸把钱给了她,那就两说了。
虽然她爸依旧会挨骂或者挨打,但是他一片“慈父心”,能落得好名声,还能让钱留在她这边,而不是落在爷奶手里。如果钱还在爷奶手里,那么她爸未必能捞得着。
但是如果钱在她手里就不同了。
她爸爸想从她这里拿钱是很容易的。
别看她爸爸一心为了顾家,十分孝顺的样子,但是那是因为他没儿子,等有了自己的儿子,那么又不同了。他也会为自己那一房打算了。
嗯,不包括她。
全村人人都知道这笔钱给她了,大家都说她爸爸是一个好爸爸,她爸爸那个时候名声特别特别好,要知道,当时田建国已经准备退休,她爸爸凭借好名声,想要谋大队长的位置,这不是不可能的。
除此之外,钱在她手里,人人都知道她有钱,都盯着她的钱,她当时真是麻爪儿,她爸爸怎么说的,让她把钱存在银行,存折藏起来。这样更安稳,她也觉得有道理,照做了。
这存折确实是她自己藏的。
可是,她爸爸是知道放在哪里的。
她把钱存上了,就不能花,那么这个钱就相当于雷打不动放在那里了。虽说她爸爸知道她婆家那个老虔婆虐待她欺负她就为了让她把钱拿出来。
但是那是她爸爸,总该了解她的个性的。
她是那种死倔的个性,而且恨透了那家人,他们越是这样对她,她越是不会把钱交出来。这就相当于把这五百块收的十分妥帖。反正她弟弟也小,暂时用不到那笔钱。
到时候稍微大一点,她爸爸完全可以把她的存折骗走,她是最最相信她爸爸的,她知道自己不会怀疑的。即便是不用骗,她爸爸也知道东西藏在哪里,他只要找到机会一样可以拿走的。
顾香织不想把亲爹想的这样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