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刀柄已经递到她面前了,她能不能握紧,便瞧今晚了。
她将自己匆匆沐浴过后,卧于塌上,裹着被子躺着,但并未睡,而是伸手撩拨自己的身体。
果然如她所想,她的身体只是被自己碰了一下,便立刻有了反应,她躺在榻间,难耐的翻了个身。
她明白为什么金襄郡主会养小倌了。
这样的身子,一点碰触都不行,根本离不开男人。
沈蕴玉翻窗而入的时候,便听见淡淡的哭泣抽噎声传来,隐约间还带着几分媚音,沈蕴玉身子一紧,原本压下去的欲念又浮起来,他骤然看向帷帐内,便瞧见石清莲伏在床上,薄薄的锦被下,她背对着他夹着被子厮磨,月光一照她,雪白的像是月下芙蓉一样。
沈蕴玉突然间意识到他的手想掐点什么了。
他想掐那块肥美的羊脂玉。
床上的女人不知道蹭过了多久,一回身,便瞧见了站在床头的沈蕴玉。
她“啊”的一声坐起来,惊慌的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脸上又一次涌起丢脸欲死的模样,她抱着被子,泪光在眼底晃,羞愤中还带着些委屈,声线哽咽的问:“沈大人可查清了,我,我这是怎么了?”
月光之下,美人抱着被子,只盖住了上半身,浑然不知自己纤细的腿边露在外面,像是一只雪白的兔子,引诱沈蕴玉来咬。!
勾网搭线
沈蕴玉的目光在她身上搜刮而过,语气平静的开口道:“回江夫人的话,沈某已经查清楚了,此事是——”
沈蕴玉将事情简单解释了一遍后,道:“事已至此,当时既是沈某失控,沈某会为夫人负责,夫人有何要求,尽管提便是。”
石清莲却像是没听见沈蕴玉的话一般,她抱着被子,喃喃的重复沈蕴玉的话:“你,你说我是中了毒,我会一直这样吗?我离不开男子了,那我”
她突然间打了个寒颤,抬眸望向沈蕴玉道:“此事不能叫我夫君知道,他,他会休了我的。”
沈蕴玉的手指在虚空中微微攥了一把,不知道是在攥什么,脸上倒是没什么情绪,只是道:“沈某之错,自全凭夫人吩咐,夫人不想叫江大人知道,江大人便此生都不会知道。”
石清莲还是头一回瞧见沈蕴玉这幅顺从温和的作态,满身的锋锐都压下来了,狭长的瑞凤眼一垂,瞧不见半分棱角。
她还记得上辈子的时候,她以嫌疑犯的身份落到沈蕴玉的手里,身上没落一点伤,但人被磋磨的都不想活了,那时沈蕴玉瞧她简直像是瞧一块待宰的猪肉,哪像是现在这般低眉顺眼。
想来是知道对不起她,被她捏住了命根,蹦跶不起来了。
“那,那我这个身子——”石清莲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我怎么办?”
沈蕴玉望着她,只道:“此毒无解,唯有苦熬时间,沈某带了些小玩意来,望能为夫人解些难处。”
说话间,沈蕴玉将一个盒子拿了出来,石清莲的模样不大好下去取,便往窗边的桌前一指,道:“劳烦大人放下吧。”
沈蕴玉走到桌前,将盒子放下的同时,不可避免的扫了一眼矮桌上的宣纸。
宣纸上是一手苍劲有力的瘦金体,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一些零散的文字和几个名字,旁人若瞧见了定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他只瞧了一眼便知道,这是江逾白的字,写的全都是与江南郡守贪污案有关的东西,他遍寻不得,却在此处被随意放置。
沈蕴玉脑海中迅速勾出了一个网。
康安,江逾白,石清莲,金襄郡主,和他自己。
一个勾着一个,因为金襄郡主,
他才会和石清莲无意间搅和在一起,也因江逾白完全不防范石清莲,所以他才能瞧见这些机密。
但是,似乎太巧了些。
沈蕴玉回过头,眼眸中似乎多了几分探查,定定的落到床上的美人儿的身上。
石清莲坐在那,被他看的羞红了脸,渐渐躲到被子后面去,道:“大人若无事,便不要来寻我了,今夜之事只是一场意外,我们都忘了便是,我身上的毒,我自有法子来解。”
反应很正常。
大抵是他多心了,金襄郡主的事发生的太突然,纵是神仙,也料不到会有这么一出,想来是意外。
人生无巧不成书。
沈蕴玉的手指敲着那小木盒子,道:“沈某知道了,夫人若有事要寻沈某,只管在此院中的树上挂一只灯笼,沈某自会寻来。”
待到沈蕴玉离开之后,石清莲便下了床榻,先将桌上的宣纸都收起来,然后拿起了那个盒子,跑到床上去后才小心打开。
收起宣纸时,石清莲心情颇为不错——这就是她的法子,以一个见不得光的关系,不经意的透露给沈蕴玉一些消息,沈蕴玉为了掩藏住这段关系,便不会把她挑出来,沈蕴玉认得江逾白的字,以为她一个不涉朝堂的妇道人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她也装自己不知道。
药效未尽的这半年里,沈蕴玉都是她的刀。
打开盒子时,石清莲猝不及防的被惊到了。
盒子里面摆了一排角先生,大小尺寸各种形状都有,还有滚珠、熏香笼,各种女人用的东西,以及一个小药瓶,药瓶上写着“避子丸”三个字。
纵然是见过世面的石清莲,此时也涨红了脸。
她吃了药后,将盒子收起来,咬着牙藏进了床头的小暗格里,然后重新倒回到床上平复心情。
她这个受害者演的深入人心,想来沈蕴玉也没怀疑她。
而沈蕴玉既然瞧见了那宣纸,那江逾白和康安马上要被找麻烦了,计划顺利,一切都没问题。
她的复仇计划,终于向前推动了一步,她手中的刀,也渐渐逼近了康安和江逾白。
希望一切顺利。
石清莲怀揣着对未来美好的梦想,安稳的睡到了第二日清晨,而在她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