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摸不够,现在沈蕴玉真的要逼过来了,她又觉得怂了。
骨头都软了。
她顺着被子一点一点往里面缩,缩到一半时,沈蕴玉的手探进来,捏她的脖颈间,在她耳畔笑。
“小娇娇,跑什么?”
厢房昏暗,沈蕴玉的呼吸里仿佛都带着暧昧的气息,他的手落下来时,石清莲不由自主的发颤。
“我才没跑呢。”石清莲昂起头来,说道:“让我来。”
她今天晚上,要让沈蕴玉知道什么叫女中豪杰。
沈蕴玉挑眉,一脸戏谑的点头。
夜还很长,只恐花深里,红露湿人衣。
小狗崽子总是要长大,要去凭自己的真本事吃上一口肉的,虽然过程会很艰辛,会被比她更大更坏的狗狗欺负,会被咬着后脖颈叼来叼去,会在她艰难爬到肉肉旁边的时候故意把她顶翻,但是只要她足够努力,只要她汪汪叫的足够大声,讨厌的大坏狗狗也会被她震慑到不敢动,任由她吃下第一口肉。
只是她到底只是一条小狗狗,胃口没有那么大,啃了几口便啃不动了,眼泪汪汪的想下来,却被大坏狗狗几番阻止。
大坏狗狗,大坏狗狗!
闹到最后,小狗狗耍赖,啜泣着汪汪叫。
沈蕴玉抚摸着她柔软蓬松的发丝,半是满足,半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三娘,还是体弱了些。”
就这样的小胳膊小腿,哪够他吃的?
石清莲抱着他脖子不说话,被逗急眼了就哭,还张口去咬沈蕴玉的手,叼着那块手骨甩来甩去,充分发挥小狗狗躺在地上撒泼耍赖的不讲理功力,汪汪叫了好一会儿,终于将沈蕴玉磨的松了手。
小狗狗被抱起来、不用自己努力了。
闹到最后,天都亮了。
石清莲软在床榻间,终于来得及问上一句:“我的好姐妹怎么样了?”
“陆家四姑娘么?”沈蕴玉含着她的唇瓣,与她一起倒在床榻上,声线难得的有些嘶哑,道:“早被接走了。”
永宁侯世子当时拿到他的家主令牌之后便去接人了,生怕一不小心,沈蕴玉反悔。
石清莲半睡半醒间,迷迷糊糊的问:“那怎么办啊?永宁侯世子会不会欺负她。”
沈蕴玉吻着她的脸道:“尽力了。”
他们二人都尽力了,石清莲为了让陆姣姣跑路,命都赌上了一回,沈蕴玉一直尽力保住陆姣姣,这段时日里,永宁侯世子不知道暗地里侵袭骚扰了多少锦衣卫的暗桩,沈蕴玉光是为了防永宁侯世子,都下了不少血本。
实在是保不住,也怨不到他们俩头上。
要怪,只能怪陆姣姣招惹的是那位永宁侯世子。
“明日我们去瞧瞧永宁侯世子,别担心,他现在不想和我们撕破脸皮的。”沈蕴玉贴在她耳畔,拍着她的背道,说:“好娇娇,睡吧。”
石清莲也不是很担心,瞧着永宁侯世子那样子,对陆姣姣还是余情未了,她缩在沈蕴玉的怀里,一转头,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们在夜色中拥吻,密不可分。!
拨雪寻春
次日,清晨。
石清莲自沉睡中醒来时,沈蕴玉已经不见了,她一个人躺在柔软的床榻间抻了个懒腰,只觉得周身的血脉都通了,久旱逢甘霖一般舒坦餍足。
听雨阁内没有地龙,所以每到了冬日,都会燃上上好的银灰碳,整个听雨阁内被烘的特别暖,窗外北风呼啸,屋内一室静谧,她慢悠悠的爬起来,唤门外的墨言。
墨言便从厢房外进来,端着一碗暖梨汤,喂给石清莲喝。
回了听雨阁,石清莲的生活又变的与往昔同一般了,白天睡觉,晚上挂灯,若有闲情逸致,便出去转一转。
京城自那一场雪之后,便正式入了冬,临近过年了,街边都开始有卖炮竹的了,石大夫人给院儿里的人做了几套过年的新衣,又提前给院儿里的人都发了赏钱。
要过年啦,让人有些富余的银钱。
石清莲回了石家后,养了半个月后,便听到了一件大事。
波斯质子向顺德帝投毒不成,被抓获当场,顺德帝下令,大奉向波斯进军屠国,康安长公主为未婚夫自杀谢罪。
此事是宫廷内流传出来的版本,暂且不曾流到民间去,但是石清莲听了一耳朵,便不信了——康安长公主什么脾气,她可太清楚了,康安长公主绝不是会自杀的人,更别提什么为未婚夫谢罪自杀了。
就算是死,也只能是被人杀的。
能杀康安长公主的人,这世间屈指可数,她是皇室女,就算是真的谋反了,旁的人也绝不会动她,只会把她交给顺德帝。
恐怕是之前在雪山的时候,康安的计谋曝光,被顺德帝给处置了。
怪不得顺德帝在雪山的时候急着要回京,一刻都不耽搁。
这些事情,沈蕴玉一句都没和她提过,涉及秘闻,沈蕴玉不该说的一句都不说,她若是能猜出来,那也算她的本事。
总之,康安长公主这一次,没闹出来什么水花儿来。
她死的悄无声息,在有心人的掩盖之下,甚至都未曾透露出多少风声。
顺德帝连一个风光大葬都没准备,甚至最后一点体面都不肯给她,不让她入皇陵,只叫人抬到封地上葬了。
这件事是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