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莲掷地有声的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就想在未来的一个月里,好好跟在你身边。”
沈蕴玉的眼眸骤然变的晦暗。
洗手间内,沈蕴玉的脸半边迎着清冷的灯光,泛着泠泠的光泽,半张脸隐于昏暗,明暗交界中,石清莲听见他语调轻柔的说:“我上次告诉过你,你再来招惹我,我就把你拖下水,让你活生生淹死。”
他的眼眸在昏暗中闪着冷冽的光,定定的望着她,像是一条磨牙吮血、眼眸泛绿的狼,看的石清莲浑身发紧。
沈蕴玉这话是什么意思,她——
她还尚未说话,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沈蕴玉突然一把抱着她,将她固在手臂上,然后抱着她,将她顶到了洗手间的门上,并且狠狠地掐了一下她的大腿。
这一下好疼,掐的石清莲“啊”的一声喊出来,与此同时,她的后背磕碰到了门上。
门外的江逾白听见石清莲的尖叫,顿时急的喊出来:“怎么了?石清莲!你怎么了!”
下一瞬,沈蕴玉掐着她的下颌,凶猛地吻上她的唇。
不,那不是吻,那是掠夺,是侵占,是标记。
门外的江逾白敲门敲得越重,沈蕴玉吻的越深,石清莲的后背几乎被门板震麻,唇舌被裹挟到失神,而始作俑者欣赏着她的失态,一吻终了,满意的用手指摩擦了一下她的下颌,道:“看在你为我舍身取义的份儿上,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留在我身边,这一个月的时间,离别的男人远点。”
说完,沈蕴玉将她从门板前拉开,然后打开门,直接跨出了洗手间里,头也不回的离开。
门外的江逾白刹那间冲进来,一把拉过石清莲的手:“你怎么样?”
石清莲站在一旁,呆若木鸡。
她怎么样?
她傻了啊!
江逾白进来之后,便察觉到石清莲的模样不对,石清莲的双唇微微肿起,上面还泛着水润的光泽,看起来像是——被谁亲了?
江逾白的脑子“嗡”了一瞬。
而石清莲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不在江逾白的身上,她在想沈蕴玉,她不知道沈蕴玉发的是什么疯,她只知道自己的心跳不太正常。
她第一次被人亲吻,吻到浑身发软,站立不得,沈蕴玉和她说过的每一个字都在她的耳廓里转啊转,她根本无暇顾及她面前的江逾
白在做什么,她甩开江逾白的手,只想闷头往自己的房间里走。
她需要回去,把她过热的大脑冷却一下,然后再思考怎么办。
但她才刚一动,突然手腕一痛,江逾白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石清莲,你为了激怒我,能做到这个程度吗?”
石清莲回过神来,匆匆甩掉江逾白又一次钳制上来的手,她拧着眉头道:“你不要来我这里发疯,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不会再纠缠你了,你既然喜欢季揽秋,就好好对她行吗,总跑来我这里算怎么回事?”
她上辈子已经吃够了追慕江逾白的苦处了,这辈子绝不会再重复,她现在想做的,只有一件事:活下去。
活下去。
活下去。
活下去。
再跟江逾白走到一起,死路一条!
石清莲骤然甩开江逾白的手,一路快步离开,而她离开的时候,江逾白脸上的表情骤然变的狰狞。
江逾白知道,石清莲是在逼迫他,让他在石清莲与季揽秋之间做出选择,可他——
他盯着石清莲的背影,想,他决不能纵容石清莲,他真正喜欢的是季揽秋,不管石清莲怎么激怒他,他还是要和季揽秋在一起的。
想着,江逾白狠狠地一握拳。
他绝不会再理睬石清莲了。
而这个时候,石清莲已经走了。
她走的果断,甚至还一路小跑,她这种避之不及的态度,让暗处的沈蕴玉十分满意。
沈蕴玉没走,他只是找了个柱子靠着,眼看着石清莲拒绝了江逾白,他才满意的捏着他手中的手机转了两下。
指腹摩擦着坚硬的手机轮廓,指腹一用力,就带来些许痛意,但却能缓解他骨缝中的痒劲儿,沈蕴玉目光微冷的盯着江逾白留在原地的身影,脑海里却浮现出石清莲刚才被他摁着亲时,那情意昏昏的脸。
沈蕴玉咬了咬发痒的牙根。
他不管石清莲是为什么要来找他,反正现在这个人不知死活,自己撞在了他手里,那就最好乖一点。
他已经再三警告过了。
此时,石清莲摇摇晃晃的回到了船舱中,她往床上一扑,整个人呈“大”字型躺
着,一双眼空洞的盯着天花板看。
她觉得,沈蕴玉好像误会了她的意思,她想要跟沈蕴玉做能白吃鱼肉的朋友,但沈蕴玉只看到了她美丽的外表,完美的身材,和她惹人喜爱的性格,完全忽视了她一颗爱交朋友的赤子之心!
她的赤子之心啊!
石清莲在床上辗转反侧,咬被踢腿,脑子里想到当时沈蕴玉亲她的事儿,又忍不住在被子里一阵乱扑腾。
她两辈子的初吻!!
沈蕴玉,你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