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要说我三心二意,还是要说我不懂得爱?”秦如玥道,“您当真有那么爱父皇吗?”
“哀家……”太后想要说话,秦如玥又打断她。
“我和皇上也不需要靠你。”秦如玥道。
太后真要是爱先帝,真想殉情的话,也没有人阻止。
这话不能说出口,秦如玥就只能换一个说法,“我们都长大了,也有儿女了。”
太后张张嘴,没有说话,为什么女儿总能这么冷漠无情地说这些话。
“你们之间到底有些情分。”太后道,“他……”
“就冲着这点情分,我一定会努力地打压姜家,打压他。”秦如玥点头,“他们过得不好,本公主心中的这一口憋屈才能发泄出来。他们不到本公主的面前还好,偏偏他们还又回京了。”
那些想要走太后这一条路的人,他们不知道太后有多么没脑子吗?太后本来就是一个庶女,娘家人就没有怎么培养她,也是她的嫡姐没了,这才轮到了她。
家里来不及培养太后,就是稍微交代几句,加班加点教几天,也就那样了。
太后的母族没有得到太大的重用,倒也不完全是因为他们对太后一般,更是因为他们想要掌握大权。早年,他们除了站队当今皇帝,还有族里的人站在别的皇子那边。
这足以说明问题,一个家族的人分开站队,他们必然也是事先说好的。
“你……”
“我不做点事情,别人都以为我好欺负,都不把我当公主呢。”秦如玥笑着道,“他们来得正好,正好让其他人都感觉到本公主的威严。”
在秦如玥出宫后,她就让人散播她不喜姜家人的言论,这个言论早就有了。但是姜二爷他们不是回京了么,再来一遍吧。
秦如玥本来不想这么折腾,她去折腾,这不就是代表她给姜家人脸面了么。可她不这么做,别人都觉得她丈夫死了,她就想着跟姜二爷再续前缘。
狗屁的前缘,那些人想利用她,又觉得她是一个无能的寡妇,一个只知道情爱的女人,那她就让那些人瞧瞧一个女人的能力有多么强大。
太后是恋爱脑,不代表秦如玥也是恋爱脑。秦如玥有时候想如果她是土著,也许她可能成为恋爱脑,毕竟太后的基因太过强大。没瞧见赵元凯和赵雪贞都是恋爱脑么,这两个人就知道个人的情情爱爱。
姜家人都没有想到外面都在传昭阳长公主厌恶姜家的话,还有人说昭阳长公主当着谁谁谁的面说姜二爷就是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要不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昭阳长公主早就一刀一个了。
一刀一个……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姜老夫人原本是想让人传昭阳长公主和姜二爷有旧情,说昭阳长公主想要帮衬姜二爷。因着姜二爷一直没有谋上缺,这让姜老夫人很着急,能想的方法都想了,都没能成。
另一边,赵元凯冲去了侯府,他被拦在门,没能进去。
守门的没肯让赵元凯进去,“我要见赵元慎。”
如果母亲不愿意见他,他就要见赵元慎。
赵元凯最终还是见到了赵元慎,赵元慎倒是想要看看他这个大哥要折腾什么。
当赵元凯见到赵元慎已经住到了正院,心情不是很美妙,这里本来应该是他住的地方。
“姜家的那位回来了。”赵元凯进到院子,“你还是盯着点,别让母亲做错事情。父亲才去世没多久,她一个长公主也不能去给人做妾,不能逼着别人娶她。”
下一刻,赵元慎直接打了赵元凯一拳,他就知道他大哥就是一个脑残。别人说也就罢了,大哥还说这样的话。
“你当母亲是你吗?”赵元慎很想直接把赵元凯踩在脚底下,“还当你是良心发现,要关心一下兄弟,看来你是没有救了。”
姜二都已经成亲了,母亲也不可能去破坏别人的婚姻。他们是不是觉得一个长公主能强迫别人娶她?
母亲当年都没有让先帝下圣旨赐婚,强迫姜家人娶她,现在就更不可能。
“你在外面听了一些流言碎语,你就过来。”赵元慎道,“要你关心的不关心,不需要你多嘴的,你就多嘴。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侯府还是得靠你?”
“不是……”
“你已经不是世子了,这个爵位也不是你继承。”赵元慎冷漠地道,“难不成你还想着我被废了,让你继承爵位?就算我被废了,还有我们的弟弟!”
赵元慎瞧不起赵元凯,身为母亲的亲生儿子却不懂得关心母亲,就知道添乱,赵元凯就是一个棒槌。
赵元凯被赵元慎说得灰溜溜地跑了,他没再继续留下去。不管他说什么,赵元慎都能反驳他,这让他感觉非常不好。
曾几何时,是自己这个当大哥的说弟弟们,而现在,赵元慎成为侯爷,自己就被弟弟说。
“大哥,你家是没米了,来要米的吗?”在赵元凯跑走的那一刻,赵元尘过来了,他眼珠子一转就说了出来。
赵元凯差点扭伤脚,他才不是因为家里没有米了,这才过来。
当赵元慎看到弟弟过来,他走过去揉揉弟弟的头,“谁告诉你的?”
“没啊,就是刚刚想到。”赵元尘道,“他好端端地跑过来,是不是想要我们家的米?我们可没有吃他家的大米。”
赵元尘撇嘴,大哥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明明他们是兄弟,大哥还端着。赵元尘不喜欢他大哥,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的大哥。
“确实没吃。”赵元慎道,“不管那些人跟你说母亲什么话,都没有必要理会他们。他们就是瞧着我们的父亲去世了,就想欺负母亲。”
“嗯。”赵元尘用力地点头,“他们好坏啊。”
“是,他们坏。”赵元慎道。
秦如玥得知赵元凯过来,还得知赵元凯说了那些话,她非常失望。
失望了一次又一次,秦如玥也想自己就不该对大儿子抱有一丁点的希望。
“以前还真察觉不出他是这样的人。”秦如玥叹息,她在柳嬷嬷的搀扶下坐在榻子上,“那时候,他不算顶顶聪明,倒也算懂事。让他做一些事情,他都能做好,很是乖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