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纳了周辉月,甚至连股份都能分给对方。
周恒问:“你知道什么?”
苏俪太了解周恒了,没有把握,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虽然这次被拆穿在意料之外,插手公司的事会让周恒警惕。
但是无所谓了,接下来送上的大礼会让周恒忘掉这一切:“两败俱伤不如携手共进,要和白家那位谈一谈吗?”
周恒一愣。
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白屹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将到了手的东西再分给别人?
三天后,周恒携苏俪,在明辉酒店约见白屹。
以白屹的性格,当然是不可能心甘情愿将即将到手的东西再送出去。
但一来白家的资金投入太大,一时周转不过来。二来就是苏俪借合作的这段时间,捉住了白家的把柄,真叫她找出来当时对周辉月下手的证据。
她将证据交给了周恒。
来到这里之前,白屹隐约猜到了周恒应该是有了什么筹码,但在看到对面的夫妻两人拿出证据时,心神震动下,还不忘讽刺一笑:“周辉月不是你的儿子吗?虎毒不食子,这你也愿意?”
这句话无疑戳到了周恒的痛处,他是最要面子的人,理智的那根弦紧绷着:“这是你做的,又不是我下的手。何况我都没养过这个儿子,谁知道他在想什么,是不是把我当父亲。”
两个都是居高临下惯了的人,一言不合就要吵起来。
苏俪瞥了一眼,出声道:“大家都是来做生意的,和气生财,两家齐心协力,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周辉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值得生什么气?”
又亲自倒了茶,推到两人面前,在周恒身旁耳语了几句。
周恒的神态渐渐放松,他既然来了这里,而白屹也应约而至,说明两人的目标一致,就是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虽然这个项目不至于把他们两家拖垮,但也会带来难以预估的危机。
白屹主动伸出手,是放下身段的意思。
周恒没有不接受的道理。
苏俪掩唇笑了:“我不懂你们生意场上的事,只是记挂着自己的孩子。”
她偏头看着周恒,眼神热忱,话却是对着另一个人说的:“白先生,周辉月不能再留在白城了。太危险了。”
前面才说过周辉月不值一提,现在又说他太过危险。这么自相矛盾的判断,却没有人会戳穿。就像苏俪是作为一个母亲,为了孩子着想,理所应当想要解决掉另一个继承人。
白屹笑着说:“当然。”
周恒也点了下头。
既然有了共同利益,又手握把柄,这场合作是非谈不可了。
但具体的利益如何分配,又是一个问题。
苏俪看得清形势,知道这是公司的核心利益,不放心自己在场,所以站起身,亲密地拍了下周恒的肩膀:“正好我有点累了,去休息一会儿,在餐厅等你们。”
走出去后,苏俪若无其事地找了张椅子坐下,手撑着额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终于将这件事做成了。
周辉月的确在她的计划里,的确是一个不得不除去的障碍,但也绝不是她冒险与虎谋皮的理由。
为了促成这场合作,她不得不暴露自己的野心,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为了成功,为了金钱,为了自己的未来。
苏俪想要的是周家,而不是周恒手中施舍的那点东西。
她这么想着,甚至有闲情逸致打开手机,有空关心一下自己在上高三的孩子了。
嘘寒问暖的话张口即来,苏俪将消息发了出去,还没等到回复,就收到了下属打来的电话。
很急的一个电话,急到来不及换一个新号码。
苏俪有些疑惑地接通了这个电话。
而楼上的房间里,白屹和周恒就利益分配讨论许久。
照理来说,这样庞大的合作计划,应该是在团队的精心策划下做出来的。但归根究底,这件事见不得光,只能他们先讨论个大概出来,再走个过场。
他们才谈妥了利益分配,又为了将新的办公楼安置在哪里而争执时,门骤然被人推开。
房间里的两个人都呆住了,因为知道密码的人只有苏俪。
而苏俪不是这么不识趣的人。
苏俪推开门,走到桌前,将亮着的手机往沙发上一丢,近乎虚弱地说:“你们自己看吧。”
精致的妆容也遮掩不了她此时的颓唐。
她知道完了,全完了。白屹,周恒,包括她自己,全都陷入了周辉月做的局里了。
周辉月和已经完善了的二代算法,已经在北宁获得了巨大的投资。
虞倦知道这件事是在上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