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喝了些酒,脚步有些踉跄,步履不稳却依旧倔强地走向杨舒瑞。
担心她摔倒的杨舒瑞,忙不迭上前想要扶住白絮绮。但是白絮绮的想法却更为大胆,直接给杨舒瑞来了一个投怀送抱,浓情蜜意地环住了杨舒瑞的脖颈,紧接着就自己的脸颊和杨舒瑞的脸颊轻轻摩挲着。
这个举动令杨舒瑞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却又爱不释手。白絮绮身上那二苏旧局的香味此刻夹杂了一丝酒味,顿时多了些缱绻,让杨舒瑞愈发着迷,不愿松手。甚至还起了一丝贪念,想要再靠近些,细细品尝这令人着迷的馥郁。
然而,怀中的白絮绮似乎对杨舒瑞的心思早已洞察,将红唇贴着杨舒瑞的耳朵,吐气如兰地诱惑:“你可以做你想做的,我乐意与你为所欲为。”
杨舒瑞的心臟狂跳,没有下一步行动,而是大喘气地猛地睁开了双眼。惊魂未定,浑身冒汗地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张大嘴无声地喘着气,想要以此来平复现在的状态。
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居然对白医生做了这样的梦,这简直就是对白医生的亵渎。和我那个满脑子黄色塑料的老哥有什么区别。
杨舒瑞死死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直至咬出了血,尝到了血腥味。狂躁不安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她心里十分清楚这个梦在有一个极为准确的名词——春梦。
关于白絮绮的春梦,还是白絮绮诱惑自己的春梦。
杨舒瑞越发觉得自己罪该万死,如果被白絮绮知道自己对她有这样的心思,铁定就会让自己换一个康復医师。
那样的话,队里的其他人肯定也会怪罪自己的。杨舒瑞看得出自己以外的其他人都非常喜欢白絮绮,所以自己对白絮绮的爱意一旦被公开,最有可能的结果会引起白絮绮的异常。哪怕白絮绮大度,公私分明,不离开她们的队伍,陪着她们参加完所有比赛,杨舒瑞的心里也会十分别扭。
也许,我该把这份喜欢藏起来。至少在全部比赛结束之前。
白絮绮对待杨哲安的态度如何,杨舒瑞心知肚明。倘若白絮绮用那种态度对待自己的话,自己一定会难受的不行。她没有杨哲安的厚脸皮,也没有杨哲安那么一颗强大的心臟。更重要的是相比较杨哲安,杨舒瑞最大的一个弱势就是她和白絮绮一样是女人。白絮绮究竟喜不喜欢女人,杨舒瑞完全没有底,更何况,白絮绮对她的态度十分坦荡,并且没有刻意回避些什么。
脑子里又过了一遍在网上查到的那些所谓百科资料,杨舒瑞心中泛起的苦楚已然蔓延到了口腔。不仅是心里哭,嘴里也是苦涩的要命,明明只是吞咽了一下,却好似尝了一口苦涩的蛇胆,苦的令杨舒瑞的表情也变得有些狰狞变形。
趁着还没彻底陷进去之前,还有斡旋的余地。
一边体验着那种心如刀绞的感觉,一边如此告诫着自己的杨舒瑞,已然没有任何睡意。起身就去了卫生间洗漱。甚至还提前出门,避开和白絮绮碰面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