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你手抖洒了,多麻烦。”
“我又不是帕金森。”
陆悠游看出孟秋染对那表盒的重视,揶揄道:“你该不会是爱屋及乌,以后连顾若澜掉的头髮都喜欢?”
孟秋染斜了她一眼:“我像是这么变态的人?”
陆悠游笑而不语,隻摇摇头,生怕真要说了就连咖啡也没得喝了。
玩笑开完,她说起正经事:“前两天我听星禾的人和林姐聊到顾若澜,那边好像对她还是挺有期待的,说是希望下部电影能合作。”
孟秋染却摇头:“暂时不太可能。”
“她说的?”
“她没说,但我能感觉得出来。”
孟秋染回忆起那天相处的细节,顾若澜表面上已经没什么了,但她还是跟以前不太一样。
仔细感受的话就能发现差别在哪里。
她变软了,不像过去那样有劲。以前她像竹,现在却像柳。
外表同样翠绿清新,可内里的力量感早已不同。
陆悠游疑惑:“以前你说她高冷不好接近,现在她柔和了,你又觉得不行?”
孟秋染眉头轻拧,并不是替自己忧虑,而是为顾若澜担心。
“她心里的伤还没好,她只是累得不想撑了。”
这和真正的柔软不一样。
陆悠游怔了下,之后才缓缓道:“你观察她还挺仔细。”
这话好像林梦嘉也说过类似的,只是没那么直白。
她又看向孟秋染:“那老孟,你是不是也该把步子放慢一点?”
“我已经挺慢了。”和过去她工作时的节奏比,确实慢了。
“既然顾若澜需要时间修复,你干着急也是没用的。顺便好好想想接下来的事业要怎么办,总靠玩高杠杆也不现实,一次玩砸了就惨了。”
孟秋染岂会不知道这个道理,要不是当时太着急,她也不会把大部分资金都用来投资期货。
收益越高,意味着风险越大。
她凭借着对剧情的熟悉能推断出一些大趋势,可未必能次次精准。她也不想一直跟孟夏岩要钱,甚至准备过阵子把本金还回去。
陆悠游见她沉默,半开玩笑试探说:“要不干脆留在这里算了,这里不也挺好的。”
“不行。”
“你在那边也没什么亲人,我在孤儿院长大就更没什么牵挂了。以前就是咱俩一起玩,现在还是一起穿,在哪儿生活不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