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晴雯她被你害得很惨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远斐声声质问,“你在床上那些变态的嗜好,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病要拍下来,你又为什么要在她重新开始一切的时候发出来这样伤害她!我从前虽然觉得你不可理喻,但至少是个有教养,要脸面的人,但没想到你用这么下作的手段,你的心眼比针眼还小!”
“啧,”蒋华容不满,“如果不是看在我们在一条船上的份上,你绝对没机会骂我第二句。”
两人是世交,中学时在同一所国际学校就读,发生过一些事情,让两人的命运绑在一起。
所以,这么多年,即便她们互相看不惯,那件中学时的秘事还是让她们成为了别样的朋友。
“你承认了?”
“对纪晴雯,我比你在乎,要什么女人我得不到?我偏要折磨她?”蒋华容说,“为什么你们都觉得这件事是我做的?”
远斐努力平复着心情。
“如你所说,我有手段,但我不下作,我宁愿纪晴雯的骨灰出现在大众视野里,也绝不愿意她的照片被第三个人看到。”
“蒋大总裁,你还觉得自己挺高尚?”
“如果没有我,她现在你觉得会在哪里?”
“没有遇见过你的话,她的人生要比现在强千倍百倍!”远斐还是吃了弹药一样,痛骂蒋华容,“她会顺利毕业,会有体面的工作,会遇到也许没那么有钱,却真心相爱的人,何至于沦落到今天过街老鼠,是个人都想踩她一脚!”
“我给予了她足够的高度和报酬,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她选择了向下堕落。”
“你太狂妄了,”远斐气得血液上涌,“到现在你还觉得你所做的都是对的,如果她跟你在一起真的开心,你见她笑过吗?她真的爱你吗?你要结婚了,你放她走吧!”
蒋华容回以沉默。
“眼下,纪晴雯手机关机,谁也联系不到她,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吗?她是那么要强的一个人,网上那些铺天盖地的骂声,她真的承受得住吗?如果……如果她想不开,你蒋华容是第一号罪人。”
鉴于远斐所说的,都是蒋华容不爱听的,蒋华容直接挂断了电话。
远斐气得破防,一条接一条地给蒋华容发消息。
蒋华容一条也不看。
林父也给蒋华容发了消息。
不用看也知道是说什么的。
太无趣了,破坏了这样宁静的夜晚。
只是,一个人晃着酒杯走到窗边望着满院子的厚厚积雪,雪花飘飞,赏心悦目。
这样美好静谧的夜晚,蒋华容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关在一个玻璃的罩子里。
周围的世界空空荡荡。
当初敲定这所房子的设计时,蒋华容特地加了壁炉。
她所构想过的场景,那就是在大雪夜中抱着纪晴雯在壁炉边熟睡。
只是眼下,玻璃上映照着她孤独的影子。
纪晴雯为千夫所指,躲起来不知所踪。
把想象中的人换成林温窈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