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仁也自知理亏,但是他确实也不了解其他的情况,只能真诚道:“抱歉仙子,草民知道的只有那么多了,总之,这个村子里现在不是十分安宁。”
“草民之所以跟您说这些,是想要告知您,若是仙子想要打听什么,千万不要靠近贺兰家。”
“染上他们家,会有很多麻烦。”
“所以贺兰家,就是这个村的禁忌?”还是他想说贺兰景渊就是村中的脏东西。
虞千绫情绪上头冷声逼问,听得萧大仁不免紧张,他下意识想要否认,可是摆动的头摇了一半又硬生生转了方向:
“大家都说贺兰家出了一个天煞孤星,还说,那五个少年是因他而病,您是高贵的仙子,最好还是不要跟这户人家扯上关系为好。”
萧大仁硬着头皮说完最后的话,然后就见到对坐的少女忽然站起,竹制的椅脚发出凄厉的摩擦声,传到院中,惊到了外面的妇人,她扶着肚子快步向她走来欲向虞千绫下跪:
“仙子恕罪,阿仁哥嘴笨,他绝对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萧大仁不愿自己怀孕的妻子承跪拜之礼,大手牢牢地抓着她,自己先于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又开始了村口那一套说辞。
虞千绫深吸了一口气,将两夫妻齐齐托起,“你们不必跪我,今日多有叨扰,多谢两位招待,千绫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虞千绫不等两夫妻挽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浓重的负面情绪压在她的心头,虞千绫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她气别人对他的误解,更气自己对他的凉薄。
当日自己不是没有听到那五个少年对他的谩骂,可是她因为自己的原因都没有安慰他一句。
从未有过所有人都厌恶自己的经历,所以虞千绫在初见时听到他自述自己是灾星时并不能真正的感同身受,直到今日亲自体会到了,又悔不当初。
她责怪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对他好一些,她不该那么任性,不该无视别人的真心,她害怕因为自己的原因害了他的性命。
从萧大仁口中她得知巫村人十分团结,又极端信奉“灾星”之说,想要光明正大打听贺兰景渊的消息是做不到了,所以她计划,等到入夜再去探探这条村子。
尤其是与少年起正面冲突的蒋家,以及萧大仁讳莫如深的贺兰家。